见对方眼含温柔地看着自己,秦凌晗微有些不自在,转头将视线放在了酒楼的客人身上。
比起茶楼,来酒楼的人非富即贵,二人也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太子一直待在东宫,完全不理朝政之事,朝堂可以说是张大人的一言堂,谁反对他就会被莫须有的罪名抓入天牢。
再比如张大人的宅邸最近这段时间频频遭窃贼,不过都没有成功,反而被张大人直接命人诛了窃贼的九族。
二人在酒楼里面等待了一段时间,到了傍晚时分,一个一身华贵锦袍的中年男子才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行驶而去。
张大人一走,酒楼里很多人也都跟着走了。
秦凌晗见状,也让顾光霁给了银子,跟着出了酒楼。
原本她今日就是为了打探这个张大人的宅邸而来的,她可还记得进城的时候,那些守卫提过的,收人头费是张大人的意思。
只是向别人打听实在是太显眼了,所以她才想着来酒楼,一方面可以打探消息,另一方面也可以跟踪。
顾光霁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对秦凌晗说道:“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
秦凌晗也知道以自己的脚程,是追不上张大人的马车,所以便也由着顾光霁去了。
自己则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将衣裳换了回去,又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又逛了一段时间,才在天色渐暗的时候回了宅子里面。
一进门,便看到原本紧闭的屋门大开着,屋门上面的锁被丢在一边的地上,锁扣因为被人强硬撬开而变了形。
因为他们一行人身上重要的物资都在她的空间里面,身上携带的不过是少量些掩人耳目的东西,屋子里除了一些破旧的衣物,也没放什么东西,所以秦凌晗也没有想过要让人留守,没想到对方竟还撬了他们的锁。
秦凌晗沉着脸走入屋子里面。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上,所有的柜门都被人打开,原本整齐放在柜子里面的衣裳少了许多,剩下的都被剪碎了扔了满地。
而且整洁的床铺也被糟蹋了一番,干净的被套被换成了破旧的褴褛布,被子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
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掉的两张饼子此刻也不翼而飞。
林秋蝉一行人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屋子里面,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满脸的惊讶,随即他们眉头紧皱,愤怒的情绪涌在了脸上。
虽然放在屋子里的都是最破旧的,用来掩人耳目的,但是被人这样堂而皇之的毁掉,还是让大家气不打一处来。
林秋蝉当即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杀到了贾仁的门口,重重地敲响了门:“给老娘出来!”
大门被拍得“砰砰”直响,许久以后,才缓缓打开。
贾仁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问道:“谁啊?”
林秋蝉当即指着贾仁的鼻子骂道:“混账东西!真不要脸!竟然闯我们的屋子,偷我们的东西!”
贾仁看着林秋蝉,又看了眼他们的屋子那边,却是半点没有慌乱的样子,说道:“你这话说得真可笑。你们的屋子被人撬了,与我们何干?”
林秋蝉说道:“这宅子里就我们两家,不是你是谁?”
贾仁继续一脸无赖的样子,说道,“说话可要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闯入你们的屋子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明晃晃的污蔑!”
贾仁旁边的亲戚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们有证据吗?”
“你们偷没偷,我们进去一搜就知道!”林秋蝉说着,就要闯进贾仁的屋子里面去搜。
贾仁见状,立即让所有人都走出来挡住了林秋蝉,随即将屋门一关,嚣张地看着她道:“无凭无据的,你们凭什么说搜就搜?”、
林秋蝉说道:“你分明是心虚!”
在双方争执的时候,秦凌晗的视线落在了一旁一个妇人牵着的男孩身上。
男孩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衣裳,这件衣裳她眼熟,她记得,是江林的,因为不太喜欢,所以没穿过几次。
秦凌晗悄悄回了一趟自己的屋子,在众人看不到的时候,进了空间。
下一瞬,她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贾仁的屋子里面,她一看便看到了他们的床铺,上面铺的床单和被套,都是他们的。
秦凌晗打开他们的衣柜,发现里面放了不少干净的衣物,一部分也都是他们的。
秦凌晗小心地在屋子里面翻找了一阵,很快就在床底下找到了贾仁他们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