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力道极重地攥紧贴在腰腹的细软手指,害怕稍微一松力,色胆包天的女人就顺势直下。
过了大概三四秒钟。
等身体跨过波动的顶端心跳开始减速,才挪开她手, 冷淡淡地道:“摸可以,现在不行。”
烟淼呼吸也平缓下来, 做深入解读,“意思是以后行?”
闻泽不知道烟淼脑子里每天在想什么,但他现在肯定想了点什么,就这么被她在黑暗里盯着,听着直白勾人的话,顿觉无言。
烟淼顺杆上爬,“嗯?问你话。”
“我说行你会摸吗,不给你机会捉弄我。”闻泽勾头整理衣服,黑密如鸦羽般的睫毛往下垂了毫米,冷冷地道:“真想摸,多亲几次再说。”
烟淼撇撇嘴,忽然觉得没意思了。
暧昧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闻泽在她旁边坐下,将搭在烟淼肩头的外套往前拢了拢。
“小蓝找到了吗?”烟淼忽然想起这件很重要的事。
“找到了。”闻泽说:“在厨房的灶坑里找到的。”
“找到就好。”烟淼高高悬起的心脏落下,不过惊诧,“怎么会躲在那个地方?”
闻泽也不清楚,下山时听到烟淼失踪的消息完全没闲心离别的事,只是听旁人说了一句,小蓝在玩捉迷藏的游戏,躲着躲着就睡着了。
“她明明看见我们走的,还把我们送到了门口,谁和她玩捉迷藏——”说到这,烟淼话止住,突然变得沉默。
闻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问她怎么了。
下午课间,烟淼带着小孩子们玩了捉迷藏的游戏,一找一个准,她得意嚣张地告诉孩子们,“大姐姐有透视眼,无论你们躲到哪个旯旯角角,大姐姐绝对能找到。”
烟淼心里发酸,“她肯定是舍不得我们走,以为躲起来我们就会回去找她。”
闻泽看着她缓缓垂下头,将下巴埋进胸口,心头动了一动。
抬手将遮住她脸颊的碎发往耳朵后撩,“来回三百公里,周末想来就能来。”
烟淼低闷地“嗯”了声。
过了会儿,在平复好心情后,她抬头伸手,“手机给我。”
“我想玩游戏。”烟淼巴巴地看着他道。
“手机里没有游戏。”虽然这样说,闻泽还是将手机解锁递了出去。
桌面的软件挺少的,两页就翻完了,好多软件烟淼没见过,她随便选了两个点进去看,不是期刊阅读器就是某某学术论坛。
连个看剧的软件都没有。
烟淼客观评价:“你的生活真无趣。”
闻泽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数学没你想得枯燥。”
烟淼“哦”一声,懒恹恹的语气表明不赞同。
两人并排靠坐在一起,像灾难片里抱团取暖的幸存者。
闻泽一条腿曲起,手臂懒懒散散地搭在膝盖上。他看着烟淼指尖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折射出的荧光照在她脸上,将眼睛照得亮亮的。
“居然三点了。”烟淼打了个哈欠,瞄到右上角的时间显示,侧脸问:“你找我找了多久?”
四个半小时。
越找越恐惧,有那么一瞬间,他恐惧再也见不到这么明媚动人的眼睛。
闻泽看向前方,视线没有聚焦,淡淡地回答,“没多久。”
烟淼“哦”一声,回头继续找能打发时间的app。
“你手机呢?”闻泽打了很多通电话,铃响一遍一遍地响,但无人接听。
“摔下来之前就掉了。”烟淼经他这么一问,愁眉苦脸哎一声,“我刚买的新手机。”
闻泽往上面望了一眼,“出去再找。”
烟淼想了想,问:“你给我打电话了对吧?”
闻泽“嗯”一声。
“打了多少通?”
“四十八。”
“……”烟淼沉默思忖了会儿。
她不知道在哪儿掉的,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春天草木生长旺盛,小小的手机就跟海里的针一样难捞。
“本来就只剩百分之三十的电,被你疯狂打电话。”烟淼蹙眉,“肯定已经关机了。”
闻泽思维敏捷,秒懂她话外之音:“用定位找。”
“没开。”烟淼仰头问天,“到底你是扫把星还是我是倒霉蛋。”
遇见他后的生活一点也不顺遂。骨折,感冒,现在是掉进坑里。
闻泽回答:“我不是扫把星你也不是倒霉蛋,意外的事谁也说不准。”
烟淼撅着嘴。
闻泽问:“手机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