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愈发不甘心, 在门口放话:“你别以为我不敢进来!”
盛亦淮:“……”
镜子里倒映着女孩的模样。
她的长发散在肩头,看着慵懒又随意, 宽大的玫红色睡衣罩住了她的身体, 隐约露出些曼妙曲线。他一阵燥热, 耳廓泛红,脑海中克制不住产生些温软热烈的画面。
他捧了些水洗脸。
冷水的冲击令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转头看着她, 挑眉道:“我要洗澡了, 你真要进来?”
“进来就进来!”
南秋还就真跟他杠上,犟嘴道:“你洗澡我也跟着, 除非你告诉我!”
“那你随意。”
“你!!!”
南秋气得握紧双拳。
盛亦淮嘴角轻扬,但很快恢复原样。
发觉她还就真的赖着不走,他干脆当着她的面将袖扣解开。
“你还真脱?”
袖扣解开了就要解衣扣了,南秋的眼睛都直了。
盛亦淮面无表情地解扣子。
片刻间,他的胸肌就在敞开的衬衫间若隐若现,南秋看得面红耳赤。
眼看这家伙借酒壮胆,还真要将衬衫脱下来,她终于绷不住了,捂着眼睛退出去:“行了行了,大哥,我怕你了!”
“告辞!”
卫生间的门被折返而回的人带上。
盛亦淮面上的笑意终于不再收敛,一面脱下衬衫扔进脏衣篓,与此同时,门外的南秋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懊恼地跺了跺脚。
“过分!”
他肯定是故意吊她胃口!
早知道她刚刚就该说发生了什么,吓死他!
南秋懊恼着刚刚坦白得太早,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她不甘心地回屋换了衣服。
***
盛亦淮中午也没下来。
南秋猜测他还在睡觉,就拿着些牛奶和面包去楼上看看,人果真还在屋里,睡得还很香。她将东西搁在桌子上,嘱咐了下阿姨别打搅他,就出门去上舞蹈课了。
是司机送她去上班的。
坐在这个位置,前天晚上在车里的对话,仿佛借着这个机会提醒她。
“我没有前女友。”
“余下的,你可以自己去了解。”
他真的很欢迎她去调查关于他的一切,之前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小成!”
南秋身子往前微倾。
“太太,怎么了?”司机将车减速。
“问你点事情,”南秋想了一下,“你跟着盛亦淮多久了?”
小成思索了一下,答道:“六年多。”
六年!那靠谱。
南秋稳了稳心神,跟他打听道:“他原来是在哪个城市生活的?怎么会突然来容城呢?”
“原来是在北城的晋遥。”
“至于来容城的原因,太太,您应该明白呀!”
南秋愣了下,不太确定道:“难道说,他还真的是为我而来?”
“是啊!”
“盛总在北城打拼了好多年,事业正值如日中天之际,却转了战略,收购这里的盛京集团就算了,还亲自跑来这里发展,公司里没人能理解他的做法,毕竟来到这里就意味着重新开始了,”小成在红绿灯处停下,笑着回头道:“直到我看到了太太,懂了。”
“这……”
怎么听起来,她比盛亦淮事业还重?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也就……”小成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今年的四五月份。”
——她遇到盛亦淮的时候,是五月末。
心头一跳,蓦地怀疑起来,婚前她遇到盛亦淮的那两次,真的那么巧合?
“盛总没跟您说这些吗?”
小成觉得他俩感情很好,怎么着,这些话还用得着他来说?
南秋摇了摇头,心里越听越糊涂,只好接着打听:“他有没有提过,他是怎么认识我的?”
“啊?”
“这个……”
小成表示不太清楚盛亦淮的私事。
这条路走不通,南秋好丧气。
不过都问到这个程度,她自然不愿意放弃,换个角度问:“那他的父母呢?朋友呢?”
“盛总从没提过他父母。”
“我只知道,他是被雷总养大的。”
“雷总?”
“雷总又是谁?”
“啊这……”
南秋这样追着问,让小成警觉自己说多了。
对于盛亦淮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也不敢乱说,只道:“盛总很少跟我们说这种事情,一些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关于这些,太太还是自己问盛总吧。”
“……嗯。”
南秋不好继续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