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满意的答案,孟意很高兴愉悦的露出笑容。
“我今天来找哥哥的事情说完了,就不打扰你。”孟意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刚要转身离开。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又停下了脚步,“对了,哥哥晚上回家吗?”
“我说的是铂爵公馆。”
话说的简短,孟意又匆匆的补充了一句,“是刘姨让我帮忙问的,她想知道晚上是做一个人的菜,还是做两个人的菜。”
“爸妈说,你想一个人搬出来住是为了好好创业,我就不去打扰你了。”
明明刚才心里还燃起了一丝小小的期待。
其实在开口之前,她也做好了纪昀霄会否认的心理准备。
可是在真的听到他的回答时,心里的落寞还是无可避免。
那样明亮像是璀璨如星辰的眼睛在一瞬间暗淡了不少。
孟意还是勉强着维持一抹笑,只是笑容失去了灵魂,不达眼底。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孟意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纪昀霄的办公室之后,原本的计划是打算直接回家,但是孟意的情是微微有些低落,她便没有马上回车库,而是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馆。
她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好好的整理一下情绪,打起精神。
只是,今天偏偏不走运。
孟意点的咖啡和甜品,刚端上桌,许彦斯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他笑起来很斯文,却有一丝欠扁的意味,不请自坐。
孟意刚端起咖啡,鼻尖刚闻到了一抹咖啡的苦香,便在一阵淡淡的热气氤氲中,看见了那张对她含笑的脸。
她又无言的放下咖啡杯。
“好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许彦斯勾起唇角,斯文的笑又透着些蔫坏。
这确实就是许彦斯的底色。
哪怕年岁见长,他也还没有完全洗掉年少轻狂时身上留下的印记。
反而是纪昀霄,许彦斯有一句话还真是说对了,十七八岁的纪昀霄是个彻头彻尾斯文又体面的混蛋。
他和许彦斯在一起,就是两大混蛋鬼混。
可谁能想到,纪昀霄二十岁之时便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沉稳可靠,以往身上的那一股邪气和坏意都被洗褪得干干净净。
纪昀霄的改变,最高兴的莫过于纪锐和许知雅,当初他们还说要去庙里烧高香。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他们真的去最灵的南音寺烧高香了,当年得到高僧告诉他们,纪家的少爷命中有一劫,在二十一岁那年。
去庙里烧香的不过这几种,穷人问钱,富人问路,有钱有路问劫数。
当年,南音寺得到高僧的一句话,可把纪锐和许知雅吓的昼夜失眠,孟意也被吓到了,她悄悄的去过南音寺,为纪昀霄祈福。
她去南音寺的那一天是个暴雨天气,寺里来烧香的人少,孟意运气好的碰到了那位主持。
然后她同他问起了纪昀霄命中劫数的事。
他说“纪昀霄……”
“纪昀霄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孟意的思绪都快飘到九霄云外了,许彦斯一句话就像是拉动风筝的线,又把她这只风筝给拉了回来。
孟意恍然间截断脑海中的思绪,看清了面前这张俊秀中透露出些斯文痞坏的脸。
思绪回笼,孟意缓缓的笑了一下。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高兴和不高兴都跟纪昀霄有关系?”
孟意刚才发呆的时候,许彦斯已经叫来的服务生点了杯咖啡,现下服务生已经将咖啡端了上来。
许彦斯脸上的笑意渐深,他伸出一只修长冷白的手,端起咖啡杯,优雅的抿了一口。
喝咖啡时,他的嘴角还是微微扬着的,透出一股很赏心悦目的笑。
“对啊,纪昀霄呢,能极大程度地牵动你的情绪,你不会不知道吧?”
孟意有些勉强的笑着,“我还真不知道这一点,我只知道我的心情好不好是由我自己做主。”
孟意嘴硬了,许彦斯没拆穿她。
“不管是他还是别人让你心情不好,总归你心情不好是事实,说说吧,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哥哥好开导开导你。”
哥哥?
听到他的自称,孟意没来由的心生排斥。
她只这么称呼过纪昀霄,在她的心里,哥哥这个代称等于纪昀霄。
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孟意提醒许彦斯,“因为你自称是我哥哥,所以心情不好,你打算怎么开导我?”
孟意的话音出口,许彦斯脸上的笑意猝不及防的加深,灿烂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