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我们是认真的[快穿](89)

陶景给面前人温了壶茶,两道袅袅的烟气蒸腾起来,在两个人的眼前隔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白瓷茶杯衬着男人的手指更加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陶景将那茶推到骆峥面前。

一杯温热下肚,后者喉咙滚了一下,缓缓开口: “那两具尸体,有问题。”

男人眼眸深黑,说话间有锋锐掠过。

陶景安静地听着。

骆峥三言两语将之前在衙门的所见告知。话音落下,空气中有短暂的沉默。

陶景眉心轻蹙: “你是说,他们的骨头上被刻了字?”

骆峥点了点头: “光线太暗,我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骆峥把两个符号的形状大致描述了一下,陶景指尖下意识地轻点着桌面,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道细微的光闪过,却什么也没有捕捉到。

骆峥: “这两个符号,绝不是在碎尸过程中无意识划上去的,那痕迹异常深刻,像是被故意刻上去的。”

其实在刚一听到这个发现时,陶景心里便有此预感。

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骆峥显然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凶手刻字这一行为,确实与他在尸体上表现出来的特征有些不符。”

没错,就从那贾生与钱昌的尸体来看,身首异处,被凶残的分尸,刀法血腥残酷却又杂乱无章。这种做法使得凶手的形象更倾向于一个疯狂的杀人魔的样子。然而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耐心地在骨头上刻字?二者多多少少有些违和。

然而这些猜测终究是没有真凭实据,就像水上浮萍,到底立不住根。

听着这话,骆峥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没在言语。谁也不是凶手肚子里的蛔虫,天知道他作案时到底在想什么。

鬼使神差的,骆峥竟生出了这凶手莫不是精神分裂?脑子里分出两个人,一个疯狂而凶残,一个冷静理智还有一些诡异的恶趣味。

“可是想到什么了?”

被这温润的嗓音一唤,骆峥从不着边际的猜测回到现实中来。一抬头,正对上陶景如墨似的眼眸,黑亮的瞳孔里还隐隐有些期待。

骆峥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仰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陶景知道还是没法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凶手的身份,道可以说是成迷了。究竟什么样的人,会同时与县里数一数二的两大富人结仇?”

“等等。”话音甫一落下,骆峥握着杯子的手忽然紧了紧。

男人眼睛微眯,脑海中仿佛有光亮闪过。

“也许……这凶手与这二人,并无仇怨呢?”

陶景愣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

骆峥唇角勾了勾: “这些天衙门将两人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私下里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排查了个遍,按理说早就应该发现点蛛丝马迹。但是到目前为止,却是一无所获。而且事实证明,这两名死者虽然同样是富商,但生意场上并无来往,私下里也无甚交集,两人同时与凶手结下血海深仇的可能性太小。”

陶景: “所以?”

骆峥神色敛了敛,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其实凶手针对的,既不是贾生,也不是钱昌,而是……富人。”

仇富?

陶景心里惊讶。

骆峥继续道: “也许,凶手在很久之前,曾经经历过某件事情,使他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导致他心里扭曲,从此下意识地把所有的富豪乡绅都归为一类,假想为自己的仇人。”

“这……”

陶景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要果真是如此,那这得结了多大仇啊。

然而真相毕竟不是靠凭空猜测得来的,要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搞清楚状况必然少不了证据这一环。

陶景望了一眼窗外。

夜色黑沉,天幕厚重,浓云裹住了月色,没有一丝亮光。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辰,但这一晚上折腾下来,再不睡,估计天就要亮了。

陶景: “睡会儿吧。”

骆峥“嗯”一声, “待我宽衣。”

一听到“宽衣”的字眼,陶景的心脏没来由地跳快了一下。

对于骆峥来说,忙了一天当真是又累又困。他说宽衣,纯粹就是睡前随口一说而已,压根没往别处想。然而此时他正解衣带,余光不经意地一瞟,竟正撞见某人呆立在原地,也不知是要看还是要背过身。

骆峥兴致顿时上来了。

他清了清嗓,状若无意地看向陶景: “我累了,懒得动,你帮我换下衣服吧。”

“哈?”陶景愣了一下。

骆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让陶景觉得先前脑子里飘过的那些有的没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陶景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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