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吐出的甜腻气息。
封越偏了偏头，起初他觉得鹤秋是毫无变化，但细看之下，才发现竟然大不相同。
就像是一块儿未经打磨的钻石原石，精心雕琢成了另一番模样，一样璀璨耀眼，却更吸引人。
但对实用主义的封越来说，“这有什么用？”
鹤秋撇了下唇角，“没眼光，这用处可大着呢。”
他故意跟封越贴贴，还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看封越使劲儿的往一旁侧头，鹤秋不由得起了坏心思，手机按下的瞬间，亲在了封越的额头上。
封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慌乱的跳开，手忙脚乱间还踢翻了一个化妆箱，一直蹿到房间里离鹤秋最远的柜子上才停下，沉着脸生气了，“鹤秋。”
“你忘了你刚刚说的什么了么？”
鹤秋半点儿也不羞愧，还笑眯眯的看他，“小猫咪，你怎么能轻心一个人类说的话呢？”
封越气的情绪外泄，胸脯有了起伏，“你！”
他努力克制，“鹤秋，我是个人。你不能这么胡来。”
“噢噢。”鹤秋不以为意，还哄他，“我知道的，你们系统也是有情绪又有生命的。”
封越岂会听不出他的敷衍，更烦躁了，“我不是真正的系统，是因为一点儿意外才暂时当了系统。”
鹤秋看向十一。
十一颇为怨念道，“他才不是系统呢。”
“他是个小偷。”后一句话十一囫囵说完，都不敢让封越听见。
封越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之后记得跟我保持距离。”
鹤秋眨眨眼，“是人也一样啊。”
“越老师，你再逼我，我就继续亲你。”
开玩笑，只要不让他学习，他可以把封越亲秃。
第21章
鹤秋毫无羞涩之意。
态度之坦荡，封越都惊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鹤秋完全没想那么多。
要是封越人模人样的站在这里，他可能还会有几分压力，但对着一只小猫咪，真的很难生出什么特殊情感，甚至还想多占点儿小猫咪的便宜。
造型师又给鹤秋补了唇釉才放他离开。
坐上车后，封越主动跳到了副驾驶，跟鹤秋遥遥相隔，只留给鹤秋一个背影。
鹤秋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侍者满脸歉意的看向他脚边的两只猫，“先生……”
“他是我朋友。”路迢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一边打量着鹤秋，一边对侍者道，“他家猫很乖的，不会乱跑。”
侍者迟疑了下，跟上级汇报完回来手上多了样东西，“场地比较大，人多眼杂，带个牵引绳可以么？这样可以防止猫咪走失。”
鹤秋低头看向两只猫。
封越勾着鹤秋的衣服，三两下跳到了他的肩膀上，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之意。
十一想效仿封越，还没爬到鹤秋肩膀上，就被封越给踹下去了，还是鹤秋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才防止了它脑袋着地。
谁知封越还是看十一不顺眼，硬是把十一从鹤秋怀里挤了出去。
最后鹤秋是抱着封越进大厅的，十一被排挤回了车上。
路迢拉着鹤秋先躲进了角落里，才劈头盖脸的追问，“你带猫来干什么？”
他凑近鹤秋看看，“还有你这发型，特意去烫了发尾吧？还化了妆？”
鹤秋冲他眨了眨眼，“我这不是想帮你考验一下你的意中人么？”
路迢抱臂哼了声，“那你可白费心思了。”
他抬了抬下巴，“他喜欢的可是我这种单纯的小可爱。”
鹤秋上下看看路迢，“你跟这个词也不沾边吧？”
路迢一双杏眼，脸颊偏圆，长着一张偏幼态的脸，颇具欺骗性，但脾气又臭又坏。
三年换了八个男朋友，这里面还有大半的时间在追人的路上。
一直追人，一直被甩，初心不改。
路迢瞪了鹤秋一眼，“反正他对我有好感，上次还特意给我带了礼物呢。”
“嗯嗯。”鹤秋敷衍的点点头，目光看向穿梭的人群，“哪个啊？”
路迢的声音都柔了下来，“挨着第三根柱子那里，那个穿灰色西装的……”
“楚九澜？”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鹤秋跟路迢吓了一跳，齐齐回头。
“耿天，你怎么在这儿？”
耿天摸着脑袋叹气，“我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个合作伙伴。”
路迢催他，“那你赶紧去啊。”
他把耿天推走，才对鹤秋继续吐槽，“他爸脑子有病，竟然想让我跟耿天结婚，还说方便我婚后玩儿。”
“傻逼。”
鹤秋一言难尽，“他爸前两天也刚跟我爸说了联姻的事情。”
耿天这摊上的什么爹啊。
他忍不住朝耿天的方向看了眼，猜测了一下耿天的工作，他手上有闲钱也不是不能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