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推理出来了。”工藤新一抬高帽檐,朝被高墙挡住的天外望去,“但仅仅用沙.林毒气,这种场面又怎么可能让你在学校里面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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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林毒气的致死原理是透过皮肤、眼结膜接触或者呼吸道吸入,继而损伤神经传导,严重时几分钟内就会窒息而死,哪怕幸存,也很可能存在神经、大脑和肝脏方面的后遗症。
虽然这种毒气的危害极大,杀伤力极强,但以渡边嘉浩先前派人将毒气带入新干线或地铁的方式而言,这两次的恐怖袭击都是区域性的,脱离了一定范围就不会受到任何波及,同一时刻其他地区的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除此之外,议员选举会在东京市中心举办,而这所学校地处东京市郊,十分偏僻,那么,要让柳原在这里看到市中心发生的事情,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是炸弹。”
少年笃定地说出结论。
只有使用炸弹,才能让场面宏大到位于市郊都能看见,可假如真的是炸弹与沙.林毒气混合在一起,这种炸弹的威力或许会让整个东京都就此沦陷!
工藤新一定定地望着她,当机立断道:“我们不能走。”
想到渡边嘉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到那幢别墅,少年不敢再浪费时间,牵起女生的手掉头往回跑去:“到了再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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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们重新进入那幢别墅的时候指针不到一点,渡边嘉浩尚未回来,一切都与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工藤新一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把地点定在了阁楼。
之前他站在门边,房间内的一切都被遮挡,但进来之后,许多东西便再藏不住。
少年捡起那根被扔在门后的铁丝,观察着上面怪异的弯曲,对着门锁比划了一下,说道:“看来就算我没来,这里也困不住柳原。”
看到那根满是锈迹的铁丝,柳原月不置可否道:“但工藤君为我带来的却不仅仅是自由。”
“还有什么?”
工藤新一将门重新上锁,伪装成没人来过的模样。
柳原月想了想,总结道:“还有可以完全托付给工藤君的安心感。”
完全托付……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用了什么不得了的词啊!
少年匆匆忙忙转过身,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却注意到陷在长毛地毯中的对讲器碎片和断口极不规整的银色丝带。
几乎瞬间就拼凑出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工藤新一的神情一凛,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一点招呼也不打地撩起她颈侧的黑发,果然在上面见到了一片刺眼的红痕。
“渡边嘉浩做的?”
他的语气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糟。
没怎么见过他这副表情,柳原月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跟随自己的直觉安抚他:“已经不疼了。”
少年的脸色依旧难看,指腹轻轻在那片痕迹上擦过,引来受伤肌肤的敏感颤栗。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柳原月没忍住缩了一下。她侧身躲开他的手,指了指他在门边的布置,生硬地转变话题道:“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工藤新一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回答道:“等渡边嘉浩回来,我会站在门后,在他开门的瞬间制服他。他一向独来独往,但万一有人跟着他一起,我们再随机应变。”
受伤的事当然不可能责备她,少年暗自将这笔账记在了渡边嘉浩的身上,忍下心中的烦躁,和她谈起昨晚查到的资料。
渡边嘉浩想要制造的恐怖袭击可以看出有不少黑衣组织的影子,从书房电脑的文件夹来看,这或许原本是组织boss的命令,但却逐渐被他当成了脱离组织的机会。
“渡边嘉浩还保留着他和藤原真介竞选那年的投票结果,他对议员选举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很高,加上你说他想要干涉选举结果,那他的行动时间只能是在选举开始前,也就是上午九点前。”工藤新一走到沙发边,正欲坐下,就被女生拽了一下。
刚才还语气软和的女生指着对面的那张沙发,不容置疑道:“坐那里,这里渡边嘉浩坐过了。”
虽然她没有说出任何具有主观描述的词语,但工藤新一清楚地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对这张沙发的厌恶。
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不识时务地说什么这间阁楼都是渡边嘉浩所有的,两张沙发都被对方碰过的事,只安静地顺着她的意思在另一边坐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