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棒!”林巽走到它的窝前,蹲下,抓抓它的头,表扬。
“你真棒!”这句话,十多年前,她曾对大黄说过。
大黄每天送她接她上学,有一天她下学早了十分钟,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大黄,就自己溜达着回去。
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大黄,大黄在急奔,四条腿的动物是适合奔跑的,它专心的急奔,奔去学校门口,接小主人放学。
“大黄。”
它跑的太专心了,没有听见。
“大黄!”
第二声出口,大黄来了个急刹车,循声转头,歪着脑袋看她。
哦,是小主人!它摇着尾巴跑过来,扑在林巽身上,脑袋在她肩窝处蹭啊蹭。
“你每天都准点来接我呀?是看墙上钟表?还是自己生物钟呀?”她抓着它脖子上的毛问。
大黄:呜呜呜…
“你自己知道时间呀?”
大黄:呜呜呜…
“你真棒!”
大黄,你真棒。
只是,寿难永。
饭后,林巽给巨雷洗了个澡,给它吹干,然后做按摩。它也很享受,但是和大黄不一样,大黄会舒服的哼哼叫,大黑,哦,巨雷就非要忍着,明明舒服的眼睛已经微眯,就是不叫出声。
大黄,大黑。
时光恍惚之间倒流。
林巽心里有一个快乐的小盒子,盒子装着一块无价的黄宝石,有一天,黄宝石不见了,她便把盒子上了锁;有天,一个男人突然间闯进来,打开那个盒子,放了块黑宝石。
噫?那他心里的小盒子岂不是空了?
哎…正想着,林巽电话响了,是叶之离来电,奇怪,叶总极其遵守外企规则,下班时间属于员工私人时间,不会轻易打扰。
“喂~小巽,不好意思啊,下班了还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你吧?”叶之离问,心里在想,那个直女会不会直接说:确实打扰我了...
“你说。”放了免提,两只手仍帮大黑做按摩。
“哦,是这样,我想约个人明天中午相亲,想让你帮我看看。”叶之离仍在执行一天一个的相亲计划。
计划制定下来,就是要执行的,风雨无阻的执行,就像她小时候学小提琴,每天必须练两个小时,发烧了也得爬起来练!
“说。”
呃…又来了一个惜字如金的!叶之离想,她啊,真是和这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的人干上了。不过这两个话少的人,做事倒是痛快的很。
果然痛快,她一报出年月日,林巽就随口报出六字。
年柱:丁巳。
月柱:丁酉。
日柱:丙午。
“这个男人不行!”林巽当口断道。
“啊?”接触了好几个月了,叶之离也算了解林巽,她虽然直接,但基本是说事实说事情,很少用贬义词断人。
“不要约他。”林巽很坚定:“明天不要约,今后也不要约。”
-“你现在直接把这张简历撕碎,扔垃圾桶,冲掉。”
呃…有这么严重吗?这个人也是大院里长大的,大她和庚震三四岁,跟堂姐叶之绮是一波的,没有听说人有大毛病啊。
“我断命不避你,你智商又高,应该懂不少了,我来问你,”林巽问:“丙丁是什么?”
“火,丙火,丁火。”
“对。巳午呢?”
“也都是火。”
“对。你看,六个字之中有五个火,代表什么?”
“火旺。”
“对,他火太旺了,可以叫火娃。”林巽又问:“酉是什么?”
“金,申酉都是金。”
“对。那你看这个酉金是不是被火全包围了?酉金有逃脱的希望吗?”
呃…“那什么意思啊?”
“这个人是丙火,坐在午上,自坐帝旺,本身就强势;火太多,脾气暴躁,有暴力倾向;比劫为忌,大男子主义,身边狐朋狗友很多。”
那个哥哥确实朋友很多,酒桌一场一场的,但是男人嘛,就要在外混的开啊。
“他这个命啊,金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就被克的死死的。酉金是丙火的正财,正财代表妻子。”
“克妻!”叶之离明白了:“他和庚震一样,克妻!”
唉,哪里和庚震一样了!人家庚震的丁火是正官,丁火炼顽铁,极好的好嘛!
“他不止克妻,是打妻。是个家暴男!”
林巽断:“他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你去调查一下,前面的女朋友是不是都被他打跑了?”
好,去问问叶之绮。
“财也代表父亲,他出生后,父亲运势也极差。”
“是!这个是!”这个叶之离很清楚,这个哥哥的父亲很不得志,明明很好的一个人,总是差临门一脚,这些年心情郁郁,身体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