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的时候,肚子一起一伏的,他都不醒。睡的很沉。”
-“慢慢的,我们母子呼吸频率一致了,那一刻,我突然心特别清明,觉得特别特别的幸福。”
昨天晚上九点钟,林巽想,那时候,她正在劝吴剑。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人获得新生,有人即将死去。
有人在狂喜,有人在痛哭;有人合家团圆,有人孤身飘荡;有人走向人生巅峰,人在坠入谷底深渊;有人重获希望光明,有人卷入无边黑洞。
鲁迅先生说,人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挺幸福的,有儿有女,活在一个太平的国家,吃的饱穿的暖,干着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试问,这不是幸福,什么是幸福?”
-“有多少人生病住院疼痛不能入眠?有多少人突然之间发生意外灾祸,整个家都塌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就该喜乐吗?”
对。苏琴说的对。
一切都在一念之间。
大到:一念生,一念灭;一念兴,一念亡。
小到,李虹恶念一生起,马上失去了两万块钱。
她自己能想开最好,自助者天助之,林巽看她还有谈兴,便问:“苏琴姐,能方便问一下,你们家卧室是怎么住的吗?”
“哦,我们家是三室一厅,两个南屋,一个北屋。”
“北卧室在东还是西?”
“西。”
西北角!乾位!
“谁住西北角?”
“我公婆。”
乾位天,一个家住在乾位的人掌握话事权,苏琴家里,是公婆说了算。公婆觉得他们是父母,苏琴的丈夫是孩子、是儿子。
宝贝儿子!
话说,有一位妈妈在看儿子的高中毕业照,儿子说:“妈,我和你坦白了吧!我高中其实谈过恋爱。”
妈妈说:“知道。”
“哦?”儿子诧异:“那您猜猜是谁?”
妈妈在合影照上一指:“是她!”
儿子大惊:“您怎么知道的?!”
妈妈说:“因为这五十多个人里,我瞧她最不顺眼。”
这就是多数婆婆对儿媳妇的真实心理。唯独瞧她不顺眼!
“两个南卧房,东边的谁住?”
“我老公和女儿。”
东南为巽、为风,一位父亲住进去就是:天风女后(gou)。
女后:交/媾。
苏琴的丈夫在外有女人,和那个女人交/媾。
有此之象,是否有实还要看她丈夫的命盘。
林巽建议:“苏琴姐,您看,要不要你和老公去住那个西北角?”
“刚装修好房子的时候,我是这么安排的,但婆婆说西北角晒不到太阳,她儿子,就是我老公,不能住没太阳的房子。”
果然,这个家里,苏琴说了是不算的。
“我昨晚业想过了,要么再买套房子,和公婆分开住。”苏琴说:“住在一起,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距离才能产生美。”
那也行。
只她速度快点,只希望分开住时,天风女后卦仍是有象无实吧。
第17章 第十六章
林巽将消除视力疲劳的眼贴研发接手过来,刚出苏琴办公室的门,就被“碰”了一下。
“哎呀,”碰她的人先叫了一声,“我的茶~”
她的茶撒了林巽一胳膊。
滚烫的热茶。
是曹虹。曹虹惋惜道:“哎呀呀,刚泡好的一杯好茶,正山小种呢…”
正山小种,辛之柏常喝的茶。
曹虹又很关心的问:“呀,胳膊都红了,小巽,没事吧?”
小巽?当初她刚来中医事业部报道,李、曹双虹可是叫她:“哎,小林子儿~”
林巽当时略了她们一眼,看到李虹是明显的“吹火嘴”,看到曹虹眼睛斜上吊的厉害,一个嘴毒,一个心坏,就刻意减少和她们接触。
有句话叫:宁交王八糕子,不交吊眼稍子。
林巽没理她,走向洗手间,用凉水冲。曹虹也跟了过来:
“我没事。”林巽说:“你去工作吧。”
曹虹不走,她屁股靠在洗手台上,自顾自的说:“哎,小巽,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有人说哦,有人说咱们辛总监和苏主管之间…”她皱皱鼻子,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有人说?林巽道:“谁说的?”
“哎呀,我不能说她名字了,我答应要给她保密啦~”
哦,那就是她曹虹自己说的。
虚拟出一个“有人”说。
林巽知道造谣的源头了,只是造这谣又坏又蠢。相由心生,苏琴已经一副为母样,心里已经没有男女之欲,办公桌上的照片都没有她老公,她对爱情绝望了。而辛之柏呢,他是有傲骨的,却天天给叶之离种花送花,知道她喜欢蓝色,专门给绣球调土壤酸碱度,这是深爱,海一般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