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业?再说吧。”
-“妈,您别给我张罗相亲了,训练这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别耽误人家姑娘。”
-“行行行,我一定结婚,一定给您生大胖孙子,等几年,我们队好几个一起转,好吗?”
…
林巽想,他应该也是独生子女吧…
他挂了电话要进酒吧时,林巽说:“也许,你妈妈的梦,是真的。”
吴剑猛一回头,像猛虎摆头,看林巽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看到只是一位小姑娘,精光收起,也不理她,要推门进酒吧。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不如,你跟部队请十天假,这十天哪里也别去,老老实实呆在宿舍。”
吴剑扭头看林巽,又看看她左右,确实是对他说话。
这姑娘好奇怪,哪里冒出来的,他又不认识。
不认识就别节外生枝,他还是要推门进酒吧。
“吴剑!”
吴剑又猛回头,身体迅速后撤,背靠墙,做出防御兼进攻的姿态:“你认识我?”
“我叫林巽,认识庚震。”
“哦,”认识庚震啊,吴剑进攻的姿态卸掉。
“如果请不了十天假,那么请三天,今天开始算,第七八九这三天,请假,不要训练,待在宿舍,哪里都不要去。”
“你…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吴剑说。
这不是事吗?
天地间,有比生死还大的事吗?
他们部队请假很难?林巽说:“那你今晚回去,把床搬到东北角,艮位,至少留有一线生机。”
吴剑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阳刚干净的男子笑起来都好看,就像太阳从云里露个头又躲回去:“小姑娘,你大学没学过马克思主义吗?”
“如果不信我,那请信你妈,信你妈妈做的梦。”
“我们部队,信力量,信弱遭辱,我们信只有强大才能保家为国!”说完,吴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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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巽跟着进酒吧,看到吴剑在和庚震说话,庚震朝她看来。
回到自己的桌,叶之离正在和辛之柏神情正经的讨论工作,见她回来,停了,给她倒了小半杯酒。
她不语,举杯而尽。
师傅也曾帮人调过灾,是一场车祸,师傅帮她调到了卯时,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嘱咐她务必务必七点之后出门就没事了。
可她五点多钟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中发生了一场车祸,吓醒了。
醒了后,睡不着,想着梦里发生过了,应了灾,没事了,就出门了。
刚出门,第一个路口,梦中的灾在现实中重演。
6:45分。
为什么不等七点后在出门!!!
吴剑,你为什么不听人言?不听劝?!!
叶之离只帮林巽倒酒,不去过问,随即她电话响了,一看是庚震,好奇怪,离这么近,打什么电话。
还是接起来,庚震说:“你和林巽说,吴剑单身,只在高中时有过一场没有表白的暗恋,感情单纯,没有不良嗜好,人品我保证,让她大胆的追!”
叶之离惊的目瞪口呆,林巽看上了吴剑?
是哦,刚才小巽是一直盯着吴剑看,毫不避讳、毫不害羞的盯着吴剑,还向她打问吴剑叫什么。
林巽会喜欢吴剑???也有可能啊,大学军训不是有很多女大学生喜欢教官嘛~小姑娘就是喜欢打篮球的、谈吉他的、当兵的…
辛之柏看出了不对,他举杯和林巽碰杯。
林巽喝了一口,问:“师兄,你那个方子,还治过别人吗?”
“治过,有打听过来的,就治。”
也是来求才治。
医不叩门。
“什么方子?”叶之离问。
辛之柏不能说就是今天中午给她喝的生蛋黄做药引的黄连阿胶汤,便说:“哦,一个治疗红斑狼疮的偏方。我们家那边有一个人,专门治红斑狼疮。”
叶之离问:“哦~疗效如何?”
“发病三天内的快速痊愈,三天后的不治。”
什么?林巽问:“三天后的不治?”
辛之柏点头:“那个方子只对三天内的有效。三天后的,另寻它处。”
另寻它处。
吴剑,你无意或有意的能另寻到解救之法吗?
“那方子还是不行!”叶之离反驳:“那还是不懂发病原理,不懂药的有效成分!”西医的药都有分子式,药效都能列出化学式。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能什么都列出化学式?
思想能吗?
灵魂能吗?
悲喜恐惧能吗?
爱,能吗?
加拿大的乐队换了一首喜悦的曲子,兴奋的鼓手头随着节奏点、点、点,温柔的贝斯手嘴角呈现一条弯弯的弧度,高挑的女歌手边唱边跳了起来,酒吧的客人也零星的站起来扭动身体,气氛热烈,谁都看不见包厢那边有棵树要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