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如果要赚钱是肯定要走路的,那我就把那人的两条腿砍下来吧。
因为腿太大个儿了,我费老大力气还用斧头呢。
你不知道我砍了好几下居然有骨头,我只好踹了一脚,那骨头就断了,还有一层皮,我细细的把那层皮用刀切开了。
那个肮脏龌龊恶心令人呕吐而又肥胖的讨厌的女人,身上的血居然比脂肪还多,到处都是,弄脏了我的脸。
我差点儿没看清楚那小孩脸上的表情。
你不知道那有多痛快。
他就是该死,他全家都该死,他们都应该去死。
那才是好日子。
他们不是想要好日子吗?我就给他们好日子,他们应该感谢我呀。他们凭什么高兴啊?凭他们不要脸。啊,我就知道。
我肯定没猜错,是不是?
你的表情一点儿都没变,真没意思。
你知道之前听我说这些东西的人怎么样了吗?
其实第一个听我说这个故事的人是一个男的,对,就是那小孩儿的父亲。
在我杀了那个肮脏的女人之后,那个肮脏的男人也回家了。
我真不敢相信世上有男的,我喜欢那么一样的女的,但是看见那个男的之后,我就知道原来是有的,因为他们一样肮脏。
那样肮脏的人总是更喜欢和自己一样肮脏的人待在一起的。
他们是全天底下最脏最可恶的东西。
我觉得,连蟑螂都没有,他们讨厌,而且天底下还有下水道里的老鼠,连老鼠也没有他们臭。
他们就是该死,他们那种东西怎么不该死?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有钱或者没钱的关系。
因为我很确定我之前见过比他们更有钱和比他们更没钱的人,但我看见那些的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我看见他们觉得有问题。
那就一定是他们的问题了。
这根本不怪我。
你们为什么不放我走?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们觉得我说的话有错,那你们为什么听?
你们觉得我说的话没有道理,那你们为什么问?
你们就是想浪费时间,是吗?
我早应该知道的,天底下的人都一样。
但是你们烂的程度真是一点儿不一样的。
恶心到顶了,我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的心究竟黑成什么样子了,我也想挖出你的脑子来看一看,里面究竟是白的还是全是水。
也许你的脑子是豆腐花做的,那一定很好吃,我要尝一尝加糖或者盐再加一点辣子,在锅里加热一下会更好吃。
我喜欢你。
你快过来,让我啃你一口吧。”
那个人神情癫狂,反复震动,说。
他身上缠着铁链子,一动起来就哗啦啦乱响。
他的眼睛发红,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好像没有整理过,皱巴巴的,像是刚从坛子里取出来的一把酸菜,臭烘烘的。
他身上的味道和一般不爱干净的人不一样,他散发的臭味不是不常洗澡的臭味,是一种令人厌恶的,不能接近的,恐怖的臭味。
如果说不常洗澡的人的臭味想垃圾箱。
那眼前这个人的臭味就像是一只刚刚被挖出来,还带着鲜血在地上滚动,却还活泼乱跳的红色的眼睛。
他的脸上又挂起了我刚进门的时候,他对我露出的那种笑容。
如果说一般人的笑容是一种表情,眼前这个人的笑容就像是一面代表胜利的旗帜。
而且通常他这种旗帜出现的背景,是在远古时期相互厮杀的战场上,茹毛饮血的部落前,血淋漓的牲畜断裂开的头颅的模糊切面倒影里。
更形象一点儿是,战场鲜血淋淋的尸体旁边,巨大的非人类的皮质做的战鼓上面,劣质的简笔画装饰的胜利的战旗。
“我好饿啊,求求你过来让我啃一口,让我吃你一下吧,你看起来就很好吃,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鲜美多汁的草莓。
我饿了,给我吃一口吧,难道你能看着我在你面前饿死吗?你太过分了,怎么会有人眼睁睁看着那样恐怖的事情发生呢?”
那个人咬着牙问。
他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他的脸颊浮起了红晕,他的牙齿洁白,他的嘴唇深红。
他用牙齿咬着嘴唇,嘴唇里就冒出血来,就好像他的牙齿非常尖锐,正是适合咬破别人的皮肤的尖锐。
他弯着嘴唇,在脸上裂开一个十分夸张的寻常人类难以自然形成的弧度,就像是从前当过马戏团的小丑在故意恶作剧让人高兴。
但看着他这张脸实在不好笑出来。
平心而论,他长得不错。
但他有一种阴森的气质,让人觉得他是生活在黑漆漆的山洞,脏兮兮的下水道,却又和垃圾桶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