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不高兴,我需要做点儿什么。
不好无缘无故去找别人, 他跟我早有仇怨, 那就找他。
更何况他是这里除了办公室里的人之外, 官衔最大的那一个。
不找他还能找谁呢?
他负责的东西可太多了, 发钱, 安排人手, 发放任务。
一大堆呢。
那可都是权利。
我一想到那些东西不在我的手里, 我心里就好像起了一把火,真想把周围的人都烧死, 如果他们是草, 那就更好了。
因为野草烧完了还能长出来, 那到时候我又能烧一回。
我敲了敲桌子,他才愿意抬头看我, 看来他真的很不待见我,不过无所谓, 我也这么讨厌他,这种情况很正常, 大家都这样。
在这种鬼地方要是情绪平和那才奇怪,说不定就是中了什么邪。
“你又想来找我要止痛药吗?我告诉你,你这个月的份子都给你了,已经批完了,什么都没有了,你再要也没有了。”
他警惕说。
“办公室里的那位已经告诉我,我可以得到特效止痛药,用不上专门到你这儿来找。我觉得你是另外的事情,看见这张纸条了吗?”
我对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他才看见这里还有一个玩意。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跟我有关系吗?没关系别找我。有关系也肯定不是我自己申请的,让我看了,我进去说。
我才不干工作安排之外的事。那根本没必要,谁那么闲得慌啊,有病去死啊。”
他皱着眉头说。
他想抢我手里的字条,我把字条展开给他看。
他戴上了老花镜,又拿起了放大镜,看起来甚至想现场造一个显微镜来瞧瞧,那字条上的字是不是我写的。
“你不要说我怀疑你,你干得出假冒的事情,我这也是慎重考虑。
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毕竟你一直都是个不可控元素嘛,像炸弹一样,不知道哪一天就完蛋了。”
他放下放大镜,皮笑肉不笑,看着我解释说。
“那你怎么想呢?”
我把纸条收起来,问他。
“我当然是让你随便选了,老板都这么讲,我还有什么意见?”
他笑了一声说。
说完他就低下头去,还要做自己的事情,好像这一切和他全然没有关系。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这么着急呀,你什么事情办不完啊?”
我问他。
“我跟你当然不一样啦,你游手好闲又没有官职,我比你可了不得。”
他得意洋洋说。
“我看全天底下的人都不顺眼,你是尤其不顺眼的那一个。真想请你现在就去死,其实我还真有这个权利,知道为什么吗?
看看这上面有什么?看见这个印章了吗?我有权要求你跟我一起外出执行任务,你不愿意也没有用。”
我对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
“那可不能一概而论,虽然你能要求我,但我也可以拒绝你,虽然有那样的权利,但你没有那样的权限。”
他似乎打算顽抗到底。
“那你去问问办公室里的老板。”
我对他说。
他果然去了,但很快回来了,低着头坐在他本来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想好了吗?”
我问他。
“我不要去。尤其不要和你这样的人去。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可以攻击我的点。
“虽然我是个孤儿,没有亲朋好友,但这样的日子逍遥快活。你有没有考虑过,把自己的亲朋好友都杀死。
那样你就可以像我一样快活了。”
我笑着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可不觉得我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像生活在天堂。我才不要改。更不要靠近你。
我一切倒霉的根源都是因为你。
你是世界糟糕的源头,也许杀了你世界才会变好。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怎么世界变异的时候第一个死掉的人不是你呢?”
他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死掉的人不是你?死掉谁都无所谓,如果如果你不想,那我就帮你一把。违抗命令是什么后果?你知的。”
我转身就要进办公室。
他瞪大眼睛却又不来拦住我,我就走进了办公室。
“你过来做什么?”
老板问我。
“唉他不愿意配合。我能去他家吗?把他孩子绑了。我记得公司有一条规定。
说是任何在公司内部出生的孩子都算是公司的财产,如果公司员工违反公司规定,公司有权处理公司财产,是吗?”
我问他。
“是啊,没想到你记这个。不过记得挺清楚的。就是你说的那样。如果你想做就去做吧。违抗公司的命令有什么下场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