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站起身来把我挡在后面,对那土匪头子说,谁敢动我妹子,我就跟谁拼命。
我也想保护婉婉,我想去抢那个土匪头子的枪,但是那个人人高马大,如果要凭力气,我是抢不过的,所以只能偷。
那个土匪头子居然真的要婉婉走到旁边去脱裤子。
婉婉是什么人?晚晚是全天底下最干净,最漂亮,最好的人,怎么能在这里被这种垃圾玷污?
他那个贱人怎么敢的?
我和婉婉落到这种地步,都是那个自称自以为是我妈的恶心玩意儿造成的。
我没有哪一刻那么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去死。
我看见邻座的包里有一把刀。
我偷了那把刀捅了最近的那个人,血溅了我一身。
一开始没有人发现,那个人软绵绵倒了下去,砰的一声,所有人都看向我,他们尖叫起来,就像是被砸一下才叫一下的玩具。
他们开始在车里乱跑。
土匪到处开枪,一个接一个的人躺在地上。
我趁着混乱杀死了一个土匪,从那土匪身上摸出了枪,把准备上婉婉的土匪头子杀了。
土匪们一哄而散。
车厢里的乘客开始怪我。
他们说如果不是我不会死那么多人,他们说如果不是我这么冲动,根本不会有人死,他们说我真是活该去死,他们说最应该死的人是我。
他们说我护着婉婉,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变态?
我真希望手里有个炸弹把他们都杀了。
突然一个男人秃着头,挺着肚子,穿着凌乱的衣服,满头大汗,走出来对所有人说,你们不要急,我报警了。
我破口骂了一声,一点儿也不顾及他们了,我一路骂骂咧咧,走到婉婉身边,我对婉婉说我们要立刻离开,因为有人报警了。
婉婉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被警察包围了。
他们拦在路上说我们是土匪,真好笑啊,土匪来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在呢?土匪杀人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在呢?土匪要折磨婉婉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在呢?
现在土匪死的死,走的走,他们冒出来了,说我是土匪。
如果我真是土匪就好了,我一定拿着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死。他们谁也别想站着在我面前说话。他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家去。
一群瞎子也配指责我吗?
如果我是疯子,那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脑子。
他们把我抓了起来,把我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婉婉则被关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我不知道婉婉在哪里,我只知道婉婉不在我的隔壁。我踹门,但是那门踹不开。
我把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踹烂了,能砸的全都砸了,我用砸烂了的东西的碎片,从门上那个开了的监狱一样的窗户丢出去。
我用那些破烂砸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
那些人有些正中脑子,有些被伤了眼睛,有些只是衣服破了,有些甚至没掉一根头发,还站在门口对我疯狂嘲讽。
他们说我被关起来是活该,他们说我无恶不做,他们说婉婉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虽然他们连我藏在鞋底里的刀片都收走了,但是我还有缝在皮肉底下的刀片,这个刀片是我在路上请婉婉帮我缝的。
我说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至少这东西能让我去死,我宁愿死也不想再和那些贱人相处。
婉婉开始不同意,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当然见不得这些血腥,我说这是为我好,请你帮我。她就同意了。
婉婉还提议我们去买一点农药,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可以装成是水装在杯子里,泼到别人脸上,最好泼到眼睛里,这样那些人就不能靠近我们了。
本来被土匪困住的时候,我们也想这么做,可是如果用刀片是来不及杀人的,如果用农药最多只能处理一个人,到时候被包围起来腹背受敌,只会落得更悲惨的下场。
我也是没有办法。
现在不一样了,我和婉婉都被单独关了起来,我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把每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都弄死。
他们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死了。
但总有人会因为我而受伤,他们能尝到我切肤之痛的万分之一,就那么跳脚,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安然待在这里?
他们能和婉婉扯上关系,是他们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他们应该跪下来朝我磕头,感谢我才对。他们怎么敢那样对婉婉呢?
他们怎么敢当着我的面去骂婉婉呢?
真是太不要脸,太嚣张,太恶心了。
我给了他们教训,他们终于意识到不能把我一个人单独放在房间里。
他们派出一个老警察来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