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硬生生眨了下眼睛,那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才慢慢消退回去。
倒映在江面上的烟花影子仍然在热烈绽放。
似乎是他头垂得太过,alpha判定他有逃跑的意向,所以他越发被禁锢得动不了。
岑真白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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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结束,四周重归于静,天空上残留的灰白色烟也很快就消散了。
但标记离结束还遥遥无期。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好,霍仰嘴叼着omega的脖子,手臂用力,把omega拖进了机舱里。
岑真白的意识变得模糊,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像是睡了过去,又好像没有,总之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他被罩在alpha的阴影之下。
第三次标记带来的影响不仅指后续的占有,还有进行时的反应。
岑真白只觉得有些不能承受,越到后边越抑制不住地觉得冷,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能承受什么,可就是觉得太超过了,不行的。
明明前两次他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身体上也只是有点感觉,可现在……
一道道波浪连续不断地打在岸上,岑真白闷哼一声,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有人一声又一声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霍仰亲走他窝在眼角的生理眼泪,道:“哭什么。”
岑真白迷茫地睁着眼睛。
哭?他没有哭。
霍仰快心疼死了,只细细地吻着omega后颈狰狞的伤口,他刚刚真是发疯了,omega的血太好喝,他有了一秒的失神,只遵循了本能想做的。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撕咬omega本来就裂开的伤口,血都顺着苍白的脖颈,滴到领口上了。
他像是要把omega撕碎,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字面意思。
然后岑真白就开始哭,不是那种号啕大哭,也没有出声,只是闭着眼睛,很安静的,眼泪从缝里流出来,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黏在下眼睑。
脖子都闷红一片。
可怜,看着太可怜了。
霍仰只拥抱着,安抚着,亲吻着,怜惜地喊omega的名字。
他再怎么样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权贵圈子里也不乏以玩omega为兴趣的。
有人说,omega被标记的时候又疼又爽,哭是很正常的,omega自己也控制不了,他可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omega哭。
终生标记更是,到时候就不止是上边哭咯!
“终生标记……”霍仰喃喃。
那人的表情霍仰现在还记得,那是回味无穷的神色,那人还道:“要是单单临时标记,omega就能 ,那可是极品!”
霍仰不自然地瞥了一眼omega下方,嘟囔道:“最多我回去给你洗内ku得了……”
岑真白自然没听见,他又躺了一会,终于有力气应一下alpha,他甩了甩头,爬起来,却感觉到什么凉凉的、干涸的东西贴着他的皮肤。
他猛地一僵,不可置信。
霍仰也“咳”了一声,“……我回去就给你洗。”
——
岑真白自然不可能让霍仰帮他洗,毕竟霍仰也要洗自己的。
托霍仰带他散心的福,岑真白放松了许多,重新鼓起干劲,第二次模拟考恢复了原有的水平———断层第一。
连老师都松了一口气,笑话!岑真白不稳定的时候最怕的是他们,他们还想理科状元出在他们学校呢!
霍仰在车子里装了个金属桌,司机中午过来接岑真白上课的时候顺便带上家里厨师做好的饭菜,在车上吃,这样节省下来一个小时,还能勉强休息一下。
第三次模拟考,岑真白仍然保持第一,还有一个月,就要专业考。
霍仰的腺体检查也非常顺利,已经连续四个月都是正常数值了。
军校报考要比其他学校的要早一个月,霍仰也顺利地通过了第一项体检,进入一个月以后的专业考笔试部分。
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录取之后,军校有为时一个月的考核期,这期间要是发病了,霍仰会直接被退学。
医生建议道:“可以试着和omega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了。”
霍仰忍不住问:“一段时间是多久呢?”
“一个月是必须的,可要确定是否真的彻底恢复了,要三个月。”
霍仰想都没想就皱起了眉,别说三个月了,三分钟见不到,他都要开始找了。
好在医生接下来的那段话拯救了他,“分开不是说两人不能见面,只是不能有任何信息素的安抚,晚上睡觉也不能在一个房间。”
毕竟睡着了多多少少会无意识地泄露一点。
“我待会给你俩都开一份特效阻隔贴,会彻底帮你们隔离开少量的信息素。”
霍仰松了一口气,还好。
“对了,”医生补充,“唾液、血液都不能啊,哦,还有剩下那一种也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