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你。”
“我好难受。”
“脖子……要断了。”
“好烫。”
……
陈域风每说一句话,车内的信息素味道就浓一分。
等他碎碎念结束的时候,谢顷已经能明显分辨出,他的信息素是大吉岭茶。
他紧了紧手里的安全带,骂了谢望无数次。
谢顷清了清嗓子,开始找阻隔剂。
他也没拒绝陈域风的请求,或者说他无法拒绝。
陈域风就算虚弱的时候力气也很大,只要他想往上凑,谢顷躲不掉。
除非他直接把陈域风绑起来,不然这样根本开不了车。
白兰地的安抚信息素在车内弥漫。
躁动的陈域风逐渐安静下来,眼神迷离的盯着谢顷。
谢顷找了半天,翻来翻去有点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
他接触过很多Omega,但陈域风让他有些想要……
阻隔剂找到了,可是是Alpha信息素阻隔剂。
对Omega不管用。
陈域风不再那么痛苦,被安抚信息素包围着,逐渐有了自主意识。
“我酒精过敏……”
狭小的空间里浓郁的白兰地烈酒信息素和大吉岭茶相互交融。
谢顷闭了闭眼轻笑道:“别管过不过敏的事了,收一收你的信息素。”
“再这样下去,我易感期要提前了。”
陈域风转头盯了他几眼,摸了摸后脖颈。
下一秒,谢顷将头伏在方向盘上。
说话的声音更加沙哑,“你……为什么还能释放诱导型信息素?”
“我……”
谢顷捶了下手下的座椅,呼吸急促,带着最后一丝期望,“你身上……有带阻隔剂吗?”
陈域风不懂信息素到底有什么不同,他感觉根本无法控制。
就像个大漏勺,往外散发着热气,他根本分不清具体是什么。
但是看到谢顷状态不对,他立刻开始摸兜。
确实有阻隔剂,大概10ml装,很小只,他带着预防。
陈域风摸出来后连忙给自己喷了十几下。
谢顷闭着眼,耳边是他按压喷雾的声音,不觉松了口气。
陈域风往后仰了下,头顶痛感传来,他疑惑的抬手摁了摁。
确定是个鼓包,并且挺疼。
他迟疑着开口。
“我的腺体……长在头顶了?”
第14章 那叫什么喜欢
谢顷保持俯趴在方向盘上的动作没变,侧脸看陈域风的状态。
正看到他一脸呆滞的摸着自己头顶上的鼓包,说出了连谢望都说不出来的话。
谢顷顾不上自己内里的躁动,几番深呼吸下来,就准备开车去医院。
他怕陈域风疼傻了。
军训这十四天,陈域风对谢望也一直都很照顾。
谢顷公司最近事情也不少,加上大四还有一门专业选修。
他来来回回跑来跑去的也很累。
幸好有很多事情陈域风能帮忙顺手就帮了。
谢望这种撒手没,一直都挺让家里人头疼的。
没想到陈域风倒是管的不错,谢望天天跟在他身后,风哥叫的比自己亲哥还勤快。
车内白兰地安抚信息素越来越浓郁,甚至有些呛人。
陈域风摸索完自己的头顶又去摸脖颈,反复几次,这才确认自己的腺体是正常的。
并不是头顶那个鼓包。
他被浓郁的烈酒信息素包裹着,虽然不会真的酒精过敏,但是总有一种泡在酒缸的感觉。
陈域风吸了吸鼻子,越来越觉得难受。
“你要不收收?”他提议道:“我好像被熏到了。”
谢顷开着车往副驾瞥了一眼,顺从的收起信息素。
“真难伺候。”
“咳咳,谢谢。”陈域风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你总是把我当小白鼠观察,但是我格局大,不计较。”
“我现在已经分化了,你也没什么好研究我的了,我终于安心了。”
“随口一说你还当真?”谢顷打了左转向灯,看着导航还有八百米,提醒道:“你再补一补阻隔剂,快到了。”
“对了,我到底是什么味儿?”陈域风侧头在自己颈间嗅了嗅,“一直没闻出来,现在好像没了。”
车速减缓,谢顷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茶味。”谢顷说。
陈域风:“你到底说不说?骂人算怎么回事?”
谢顷一脸认真,“大吉岭茶味。”
“啊……”
陈域风将手探进脖颈的头发下,短促的捏了两把。
“那以后就着我的信息素喝水是不是等于品茶?”
谢顷翻出好久没用的信息素清除剂,在车内喷了一通。
“角度新奇。”他笑了声放好试剂,催促道:“下车。”
谢顷的清除剂是最强效的那款,之前谢望老忘记补阻隔剂,时不时信息素就会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