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查的信息素味道不够浓烈，能不能人工干预的事……”
“咳，没有其他事说？”傅沉怀咳了一声，连忙打断。
林执季愣住，“最近还有其他事儿？”
“……”
办公室内只有风吹窗帘的声音。
谢望突然想起前两天他要来找傅沉怀，他哥说过的事。
傅沉怀把他弟弟关进了精神病院。
虽然他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但此时却突然很想确认，至少要听傅沉怀亲口说。
“我有事要问。”
谢望礼貌开口，“之前强行标记严哥的那个A，是你的弟弟对吧？”
傅沉怀收回冰冷如霜的目光，看向谢望的瞬间就柔和不少。
“嗯。”
“我听说他生病了？精神类疾病。”谢望试探道：“还能不能治愈？”
“不能。”傅沉怀答。
谢望以为他至少会慌乱一瞬，结果并没有。
他只能装作并不知情，强作镇定的哦了一声。
“他那种人放出去也是祸害，还不如关着。”林执季大大咧咧的坐着，“表哥想让他好他就好，不想就一辈子待着咯。”
“咳…”
傅沉怀咳了一声，再次给沙发上的人一眼刀。
“哎…不是你说他什么都能听吗？我以为他知道呢！”
林执季：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傅沉怀笑了笑，冲谢望道：“别听他瞎说。”
谢望扬了扬眉，心里暗嘲。
其实静下来的他，和谢顷是有那么些像的。
至少在O里算有压迫感的。
谢望不想再忍着，脱口而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傅沉怀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傅沉怀，“带我检查的时候，背着我用我的血液样本做契合度检测。”
“得知98%的时候开始靠近我。”
谢望一字一句的细数着。
“对严哥保证傅成永远不会再出现，实际上是关在了精神病院。”
“易感期也是装的吧，哪个A能在易感期忍住不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
他的声音清晰又凛冽。
似乎在告诉傅沉怀，他谢望只是因为药物导致情感理解缺失，并不是说没有智商。
更不要因为他平时嘻嘻哈哈，就觉得他是一个完全没有脾气的人。
“不是……”傅沉怀艰涩开口，“易感期不是装的。”
“我怕你受到影响，所以一直忍……”
“所以，其他的是真的。”谢望打断了他的解释，“故意靠近我是真的！贪图信息素契合度是真的！剥夺别人的人权也是真的！”
“傅成是恶心，可是法律会制裁他，你这种行为真的……”
谢望顿了顿，眼神满是不解。
半晌，他颤着声音道：“真的很可怕。”
傅沉怀搭在办公桌上的手指缩了又缩。
一贯的温和此刻也已然崩塌。
这些事他没想告诉谢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感情里不需要面对的事情。
没想到今天被他那个花枝招展的表弟嘴快的讲了出来。
而且他也没想到，谢望其实都知道。
“既然你早都知道了，为什么还……”傅沉怀垂着眼，避开他审判似的目光。
“因为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傅沉怀，我以为开始是怎样的并不重要，至少你对我一直不错。”
“我以为你会告诉我，至少在刚刚，我以为你会愿意让我知道这些。”
谢望嗤笑，“没想到你表弟说出口的时候，你依旧第一反应是别告诉我。”
“我在你这真他妈像个傻子。”
谢望有些生气，一掌拍在桌上，“我的感情是打动不了你吗？”
“傅沉怀，你就该孤独终老。”
说完，他立刻转身。
快步出了办公室，摔门而去。
第90章 毒唯沈鱼
傅沉怀倏然起身，想要追出去。
余光却瞥见了那份一直混在桌上文件内的契合度检测报告。
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沙发上的林执季也已经起身，准备跟着追人，结果谁知道他表哥竟然停了下来。
急的他直接喊：“追啊！”
傅沉怀缓缓坐了回去，摆了摆手，“算了，你先出去。”
林执季有一万句“你没事吧”想说，但是他不敢。
只啧了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他表哥是真不行啊！
早知道今天不来了，他还要去找沈鱼上课呢。
林执季进到车上，摸出墨镜。
头发绑成高马尾，嘴里噙上一支烟。
黑色耳钉在阳光下闪烁，映出点点光斑。
他拿出手机，点开对话框，直接语音输入。
“小鱼干儿，哥哥来了。”
沈鱼此时正在补上次去看陈域风而缺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