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其进入封闭模式,无法唤醒。
这样一来,标记会正常进行,陈域风也不会因为烈酒信息素而过敏。
但是……
真的有必要吗?
因为什么?
欲望?
就为了标记的过程,有必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做这种东西出来吗?
谢顷陷入了死循环,他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能接受自私的科研。
只为一己私欲,没有任何意义。
带陈域风治疗的时候,他没有觉得累。
换方案的时候,他也没觉得累。
可现在他却觉得有些累。
那种内心深处的无法和自己私欲和解的累。
陈域风十一点半正式下播,没有看到谢顷的再见。
直觉告诉他不太对劲。
他整理好桌面,走出房间寻找谢顷的身影。
本以为他该在书房办公,结果推开门静悄悄的,也没开灯。
“谢顷?”陈域风有些夜盲,试探着叫了一声。
手在墙上摸索,寻找开关。
“哥哥?”
就在陈域风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摸到的时候,谢顷的声音传来,“别开。”
他不算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因此声音一般也不会有太大起伏。
可大概是家里太过熟悉,又加上推门进来的是陈域风。
他并不需要表现的滴水不漏。
因此声音里的无奈和疲惫,陈域风一下就听了出来。
“怎么了?”
他没开灯,索性迈着步子过去。
陈域风没想什么,只是脚步确实着急。
不受控的往前。
没走几步就传来碰撞的声音,陈域风倒吸一口凉气。
“嘶……”
谢顷连忙起身上前,“这个茶几确实摆的没有必要。”
他倦怠的说:“明早我叫人弄出去。”
虽然看不见,但谢顷还是下意识蹲下查看他的膝盖。
就用最传统的方式——摸。
陈域风被他摸的有点痒,往后撤了点。
可不知道这一点触及到了谢顷的什么心思。
他明显感觉半蹲着的人身形一僵,缓缓起来。
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好似明天预告才会有的大雪降在了今晚。
陈域风抬手想搂他,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
“到底怎么了?”
自从在一起后,陈域风第一次感受不到谢顷的回应。
他瞬间浑身都充满了燥意与戾气。
尤其是谢顷还闭上嘴一言不发。
“说。”陈域风吼道:“是不能标记的事对吗?”
“你想背着我搞什么?”
陈域风只大声了一瞬,反应过来强压着脾气,“你不用太在意这个。”
他向来会说谎,说的分外真诚,“我本来就是晚熟的Omega,对于标记的渴望没那么深,你不用放在心上。”
长达数十秒的静默。
陈域风完全搞不懂谢顷想要干什么,他转头想去门口开灯。
步子还没落下就被人一把拽进怀里。
“骗人。”
谢顷贴着他的侧颈,“宝贝,不要骗我。”
“这也算骗?”陈域风纳闷,“我说了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能不能听懂?”
谢顷下巴压在他的肩上,戳的有些疼。
良久他才开口。
“你就当我自私。”
“我想标记你。”
“我想让你沾满我的信息素。”
“我想让你不能被其他Alpha标记。”
……
谢顷每说一句声音就哑一分,甚至带着些许试探。
“陈域风,我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你让我试试,好不好?”
谢顷说着抱的更紧,像是怕怀里的人挣脱。
陈域风发现,谢顷要是叫了他的名字,那就代表他要强制执行。
所以这句话根本不是询问。
他的强势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
陈域风没有这种强势行为,因为他的家庭环境和教育里只有忍让与无私。
其实,很长时间以来,陈域风不喜欢陈老师的离开,甚至是讨厌她这种自私的行为。
可是无解。
在他这里,陈老师丢下他离开是自私。
在陈老师那里,他阻拦自己的选择是自私。
所以,所谓的无私是成全别人的自私。
心理学修的不错的谢顷自然明白陈域风。
因此他怕的根本不是毫无意义的研究,而是陈域风的问询。
他困在这方天地里,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前路。
陈域风有不给他强制执行的机会。
比如目前这个快让他窒息的拥抱。
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力气掰开谢顷的双手。
并要求他不要这样。
可是陈域风不会,他对爱情总有没有底线的纵容。
换句话说,他对谢顷可以无限宽容。
陈域风释放了安抚信息素,什么也没说,代表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