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亲一下。”陈域风眨眼,“其实有点疼。”
刚才的梦让他有些不好受,听说自己被丢弃和知道自己被丢弃是两码事。
记忆深处是最不愿意想起来的部分。
以至于谢顷一转身,他就以为是要离开。
而不明白这其中关窍的谢顷只以为是术后依赖。
他笑着过去轻轻碰了一下。
“等我,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东西。”
“不要。”陈域风突然抬手。
扯到了颈间的伤口,但他没出声,只短暂的顿了一下。
“要法式的。”陈域风面不改色。
他需要更亲近的触碰。
来确认自己真的不会因为基因,不会因为麻烦而被丢掉。
“可是你脖子……”谢顷话没说完,陈域风就凑了上来。
在两人即将贴上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
谢顷被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搅的思绪翻滚。
他并不想在陈域风不舒服的时候想这些,但鼻尖萦绕的大吉岭茶信息素让他无所遁形。
他滚了滚喉结,贴着他的唇,“疼就出声。”
陈域风嗯了一声。
谢顷一只手护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怜爱的抚摸他的头发。
“嗯……”
一声不小心漫出来的喘息。
谢顷呼吸更快,却放慢舔舐,慢慢退了出来。
“不亲了。”谢顷贴着他的唇角,“会碰到伤口。”
陈域风顾不上脖子有没有在疼,他看着眼前眼睑发红的谢顷,根本无法停下来去感受。
他当做没听到谢顷的话,舌尖轻触,意图明显。
谢顷抓住他扯着自己领口的手,“别闹。”
“等你好了再……”
正好说话的瞬间,陈域风趁机亲了上去,直接深入。
谢顷被他撩拨的没有任何办法,房间内白兰地信息素像深水炸弹般炸开。
包裹着床上得寸进尺的某人,像是要沁入他的五脏六肺。
陈域风被刺激的脖颈发红,鼻尖蹭着他的。
“哥哥,亲一下腺/体。”
他被本能驱使,想要的更多,最想要的还是被标记。
可他也算还有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哑着嗓子要标记。
“宝贝,你……”谢顷抵着他的额头,“你是会拿捏我的。”
他的手往上轻轻蹭了下那块纱布,“疼吗?”
陈域风下意识想摇头,被他察觉到摁住。
“不许摇头。”
“不疼。”陈域风轻笑了声,额前碎发微颤。
谢顷看着他,发现比起初见时,陈域风柔和了很多。
不仅仅是性格,还有长相。
“你现在好像有些漂亮?”谢顷随口道,低头亲吻他的脖颈。
“这用的什么词儿?”陈域风纳闷。
“我可是因为长的太像A而被全校从O里除名过的人。”
陈域风抬手抚上他有些扎手的头发,“你说我漂亮是什意思?骂我呢?”
谢顷再次抬头认真注视,在脑海里比对。
“等回家你照镜子看看。”
由于他过于认真,陈域风也有些在意,瞬间就想照镜子看看。
谢顷听着他说话,又低头亲了一下。
“吃饭。”
这次没有商量的余地,陈域风手术完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
就算他自己不饿,谢顷都觉得他饿。
————
阳光初绽,和昨天进手术室的时候并无差别。
24小时观察期过,陈域风重获新生。
脖子上的纱布还留着,不过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强的痛感。
陈域风站在树荫下被晃的有些睁不开眼。
谢顷调整了两下位置才堪堪遮住大半。
“赵闻马上来。”谢顷说:“让他开车。”
陈域风看着他略微明显的黑眼圈点了点头。
其实他知道谢顷一晚都没睡,虽然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可呼吸声一直都没平稳下来。
反倒是他听着谢顷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谢顷确实也是这个打算,他不会疲劳驾驶。
更别说车上还有陈域风。
赵闻来的很快。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随叫随到,并且从不自作聪明。
谢顷看着平稳驶来的公司专用车。
心里默默盘算,也该给他转正了。
此时车内。
赵闻正在语速飞快的打着电话。
“洛川,你醒了啊,菜我做好了在冰箱,你拿出来热一下吃。”
“还有你喜欢喝的饮料帮你买了,也在冰箱。”
他说着看到了远处的一头银毛,语速在此基础上再次加快。
“你好好吃饭,我下午回去。”
赵闻说完,那头慢悠悠来了一句,“小可怜,老板又奴役你?”
赵闻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去吧,闻崽,注意安全。”
白洛川躺靠在沙发上,神色蔫蔫,明显还在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