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黑衣大佬团团围住,用冰冷、看死人的目光注视。
特梅姆看似面色平常,但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肯定不信啊这。
法尔科内率先开了口,好像也没想从特梅姆那儿得到上一个问题的回答,悠悠吐了口烟:“俄罗斯转盘,听说过吗?”
“不,太麻烦了,直接沉水泥。”
话音刚落,身边的小弟转身去拿汽油桶。
不过特梅姆的冷静沉着,让法尔科内一顿,再次精简了之后的安排。
“不,”他又抽了一口,知道这人是个硬茬,就不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了,“直接毙掉,扔进哥谭湾。”
哦?这都还面不改色?
真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在候选人内定的情况下还能意外上任,又干掉了他那么多手下,果然有点东西。
法尔科内的眼色沉了沉,对特梅姆更警惕提防了些。
好稳的心态,好挺的脊梁骨。
这要是搁在他们这行,注定会成为一股让他们头疼、但又钦佩不已的势力。
只是可惜了,她走了市长这条路。
手段越是强硬,越是不好说话的市长,在哥谭就越没有存在的必要。
眼看着那边的枪已经架起来了,对着黑漆漆的洞口,特梅姆努力动动脸部肌肉,想露出些讨好的笑容,为自己辩解。
但在紧张和僵硬中,笑容变得有些脱离了初衷。
法尔科内看见了那抹嘲讽的冷笑,大为惊异。
他叼着雪茄,出于对这种人的钦佩和尊重,从手下那儿接过了机关枪,打算亲自动手。
“敌人哦,就此安息吧。”
在这一刻,特梅姆仿佛听见有个无声的同款句式跟着重叠。
是麦克尔冷漠无情的,‘同胞哦,安息吧——’
特梅姆咬牙切齿地‘哈’了一声。
99.98%的死亡率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她抬手示意法尔科内先等等,从口袋里摸出了麦克尔友情提供的红皮筋,把原本散开了的头发重新绑好。
被她的行为惊到,等待期间,法尔科内甚至敬重地摘下了墨镜。
他准备礼貌地送这位值得被尊重的敌人上路。
把头发绑好,双方视线相对,友好地互相点头,确定可以继续刚刚的业务。
不过这倒是让法尔科内叩着扳机的手有些迟疑,已经有些想要改变主意,把这样的人才挖墙脚过来了。
而这样的想法才刚产生,对面的特梅姆就突然不再等待,有了动作。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众多注视中
开始了阴暗的爬行。
扭曲的滚动
晃动的痉挛
阴森的低吼
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痛哭流涕:“这不是我想干的啊,这都是被逼的,我都说了不行,但他们还是抢过了印章,还拍了照片,发到了网上去,还派人干掉了您的手下!这不能完全怪我啊,我和您是站在一边的啊!”
阴暗的爬行和审时度势的态度,在关键时刻,是特梅姆苟命的必杀技。
但法尔科内老大明显有些失落。
喊着‘我绝对想办法取消议案’,靠着当墙头草火速投敌,当然其中可能也有很大一部分对面老大的怅然,特梅姆活着被送回了市政府。
再次坐回办公室,特梅姆的表情是有史以来难得的凝重。
总之,暂时把法尔科内帮派糊弄过去了
她的保证铿锵有力,但是...
比对方老大还要痛苦和怅然的抱住脑袋,特梅姆彻底没了开电脑看动画片的心,通过刚刚的绑架事件终于意识到点问题了。
她想起来了,有关于为什么哥谭市长4年制,但平均任期却在8个月以下。
[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和突发事件,意外身亡或是引咎辞职。]
凶手是谁,显而易见。
西八
没人在竞选之前说当市长这么危险啊!
“取消...这东西要怎么取消...”特梅姆的表情万分痛苦。
媒体那边要怎么解释,顶流日也是塌房日,彻底失去信誉和挣钱机遇吗。
那比鲨了她还难受。
总,总之先等伯纳德开完会,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然后在这期间不要慌,看个报纸找找办法之类的。
对,先看看报纸,不要给自己立刻施加这么大的压力。
颤抖着拿起报纸,特梅姆将其抖了抖。
...
“这位就是哥谭市的新市长吗?”
“年少有为。”
“哥谭这座老旧的城市,终于难得地焕发些活力了。”
“政策通过的也很是果断,很有魄力。”
被迫坐在椅子上,特梅姆的沉默震耳欲聋。
又是熟悉的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被套麻袋,又是一个完全不认得的陌生环境,又是一群不认识的...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