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开除了,丧钟,把我的钱还给我。
想好这次也要给雇佣兵一个1星恶评,不过我没敢立刻伸手去拿手机,抬头看去,暗中打量沉默了有一会儿的阿尔弗雷德。
他在看着床上的盒子们沉思,可能是停留在了[不管你拿哪个都balabala]的部分,脸上有和善的微妙笑容。
可是我说真的。
我的好闺蜜dp说过,男人表面上不说,但实际上在拿那啥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自卑,需要体贴的关怀。
没关系的,小小的也很可爱。
我是一个看得开且大度的人,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收起自己的喜欢。
听我这么说之后,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更和善了。
这个和善程度,让我敏锐地感觉不对,咽了咽口水。
好像有点像是他要生气的前兆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不该这么说啊?说起来dp是不是还说过关键时刻要照顾男人的内心,学会演戏来着。
不行,我闺蜜他比我变态多了,他的废话一箩筐,我真的很难准确找出最适合的话做引用。
或许,让丧钟过来也是个还不错的想法。有那个更招人恨的家伙在先,至少阿尔弗雷德会忙着揍他,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丧钟,你可真行啊丧钟,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不好,你非要在我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丧钟为谁鸣照进现实。
我嗫嚅,辩解:“他离了婚,脑子不好使,四处给人打电话骚扰。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一点都看不惯别人幸福啊!”
我确实是有说,我不想瞒着阿尔弗雷德。
但那不是限定在重要的大事情上吗,对吧。
猫头鹰法庭还有dc编辑部什么的它算得上吗?
嘶,好像算得上。
但也不是我真的不想跟他说,是布鲁斯那家伙他不让我说啊!
但凡阿尔弗雷德朝我勾勾手,软和下声音哄骗几句,我就自己摇着尾巴,汪汪汪地凑过去把这些事情全部倒出来。
对,就像那个哗啦啦的袋子一样。
说不定为了把故事讲的更生动,连夜去联系个编辑社,真的把那什么《蝙蝠侠》画出来。
说不定还得会去服装店扯块布,把传说中的那套带披风的黑色紧身衣做出来,当做万圣节的礼物赠送给布鲁斯,让他穿上拍照,永久珍藏。
指不定阿尔弗雷德觉得有趣,还会恶趣味地捣鼓什么蝙蝠因素的设备,然后我们一起把东西拿过去,赶少爷上架,送布鲁斯原地在哥谭出道,成为黑夜偶像。
布鲁斯大概是对这个发展流程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确地、咬着牙地、目光阴森地警告我,让我先不要和阿尔弗雷德说。
不然他就把我干过的不可告人之事全部告诉阿尔弗雷德。
我不知道他具体指哪件,但我可以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前后压榨的、阿德琳大小姐的一生。
我悲伤地流下眼泪。
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看起来好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猜想,可能是在他的心里,丧钟这家伙的形象真的很差劲,这么没素质没道德的事情真像他能干得出来的,完全不像在演戏。
稍稍放下些心,我决定让这段彻底跳过去,再也不提。
阿尔弗雷德似乎情绪很稳定,暂时没想和我算那个账。
他把散落的盒子挨个捡起落好,伸胳膊拿过了那个袋子,准备放回去。但却在察觉到里面还有不少东西后一顿,低头看了过去。
这种情况也要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乱了的东西,这是什么管家的职业病吗。
我感慨。
我感慨中止。
我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嗯?”了一声,没把东西装回去,反倒又把盒子放在了一边,伸手向袋子里掏。
呔!
你干什么,我问你干什么呢!
我准备暗搓搓地向后缩,从他的床上逃跑了。
“阿德琳小姐。”
管家头也不抬,只需要淡淡地喊我的名字,就能将我镇住,动作僵止在原地。
顿时和布鲁斯每次挨打时都会经历的动弹不得共情。
阿尔弗人很好,很喜欢,如果武力值能再稍稍削弱一下就更好了。
毕竟是韦恩老爷严选,各方各面都得是拔尖的严选。
笑得,反抗不能。
我发出了和布鲁斯一样的疑问,沉思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打过阿尔弗雷德。
哦,布鲁斯那小子再努力个几十年说不定会有机会,但我这个体质和意志力,可能真的没机会。
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手下利落地解开几颗衬衫扣子,用被强迫的屈辱语气做最后的挣扎:“请下手温柔一点哦,管家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