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婚姻已经不幸福了,你现在难不成也看不惯别人的脸上洋溢幸福的微笑,也阴恻恻地变成了一个阴暗逼吗!
怪不得你要被离婚!
活该!
他甚至还说什么自己在热带雨林,有急事加钱报销路费,能把1个月的路程提速到1天。
那个丝滑的信号,那个祥和的背景音,我怎么就不信呢。
关键时刻丧钟确实好用,但是看了眼银行卡里急速缩水的余额,我决定不能再继续为这种纯粹的金钱关系而着迷了。
他太贵了。
再这么多委托几次,猫头鹰法庭那边还没怎么呢,我自己就先搭钱到破产、一毛钱都不剩了。
不会吧不会吧,怎么还有人付钱给别人打白工啊,不会吧不会吧,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虽然我可能确实有些m倾向,但也没到被这么PUA的程度。
我或许可能是个变态,但绝对不是那种变态。
不然也太变态了。
我感觉自己的生活更灰暗了。
这样不行。
心虚地迅速将手机收起,并且在那之前手快地关闭了消息提醒,留出些逃避阿尔弗死亡微笑追问的时间,我仰头看天,目光安详。
讨厌一些不讲礼的公司,也讨厌一些高端奢侈消费的雇佣兵,更讨厌一些需要偷偷摸摸联系、但还是由于对面不靠谱而迅速败露的男人。
就好比我说着[放心吧,阿尔弗,那我去上学喽!],实际上却半路拐去了洗脚城,和职工x号丧钟偷偷碰头,满嘴说着别告诉阿尔弗哦我们偷偷的,结果旁边的不知名经理其实正在和阿尔弗通电话,将全部的对话都转播了出去那样。
前脚刚踏出洗脚城的大门,说不定一抬头,就看见了在门口笑眯眯的阿尔弗。
而身手好的姘头已经提前察觉到了问题,抛弃我自己溜走了。
哦!好形象!
我决定继续在外面消磨一下时间,暂时没有回学校去和阿尔弗碰头的勇气。
让我路上想一想,该怎么编。
我联系丧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想让他来一趟哥谭,补一下2个月前他没来葬礼欠下的那笔份子钱!
真的!你听我说啊!你信我啊!我们两个还能有什么,还能干什么,还能有什么不纯粹的关系?
可恶,这个说辞,阿尔弗不会信的。
我自己也不会。
毕竟雇佣兵是一款行走的、只吞不吐的噬金兽。
我宣布,这不再是我想要的利爪了。
丧钟这个利爪太费钱了,支付不起了,得找个划算的利爪来。
说起来,舒心日子才过了没几天,我现在突然意识到了个重要的事情。
之前是没想到还有要这样给猫头鹰法庭打工的机会,也没想到还得联系利爪干活,秉持着摆烂后快乐一生的原则,加之也没有什么做生意搞投资的头脑,我解散了家族的雇员、抛售了股票、卖掉了公司...
这就代表,我的钱它们是会保持不动的。
就是那种,扣着扣着,扣完就没了的不动。
挣扎又挣扎不过猫头鹰法庭,想立个牌子说不干了,但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布鲁斯等待援助。
坏了,又得开始努力挣钱了。
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太多,消瘦的肩膀上承担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奇怪,怎么感觉自从韦恩夫妇离开哥谭之后,监护韦恩少爷的任务就莫名其妙地落在了我身上?
又是跟着一起去寄宿学校,又要关照他的社交生活,又要关爱他的感情挫折,又要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计一切地给他刷卡、帮忙完成任务...
如果说他现在的委托监护人是阿尔弗的话,所以我应该,是他小妈吗?
我竟然是他小妈吗!
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我摸摸下巴,对自己的定位又有了新的认识。
有了这样的定位后,原本那点还想和布鲁斯生气的情绪就瞬间消失了。
这可能就是自带的母性buff,连带着看布鲁斯都变得比以前顺眼了不少。
青梅竹马竟变我的好大儿。
现在布鲁斯才18岁,正值叛逆期,他就算再炸毛和我吵架,那也不能完全怪他。
更别提,他还用觉醒的超能力给我提供了个小小的帮助。
现在所处的位置,和我们出发时去过的那家快餐店离得不远。
前后时间也没有花费太久,估计能经历个偶遇。
想到了那个让布鲁斯表情微妙的小员工,我顿时有了些想法,迈步朝那家店走去。
店里的其余工作人员对我的印象,可能是格外地深刻。
我才刚走到餐厅的门口,就瞥见里面的人动作一致地屏住了呼吸,挺直腰板,动作变得僵硬,偷瞄来的视线也写满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