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吧,不该凑的热闹不要凑。
这不都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受伤害,一直处于被瞒着的状态,那多安全啊。
当然,我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
看着他幽幽地走到书房另一边去的背影,我探了探脑袋,没有冒然靠近,而是选择停在原地,尝试顿悟。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人刚经历了一场小手术,甚至还给自己请了三天的病假。
现在一看,走路倒是走得很稳。
步伐不紧不慢,完全不像是那里被开了刀子的样子。
麻药劲还没过?
而且为什么在家里还要穿白衬衫和西装裤,是没别的穿了吗,还是说即便在家也要刻意凹造型。
难不成是在暗中和阿尔弗雷德比拼?进行着什么紧张刺激的雄竞?
就这么担心在男人的竞赛中落得下风吗,原来你小子背地里这么有攀比心?
问题是,不磨得慌吗。
我摸摸下巴,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有关于这方面的生理小知识,我有不少好奇的点想要咨询一下当事人。
但毕竟布鲁斯因为那什么dc编辑部的事情,搞得现在精神状态似乎跟我不相上下一样,又在愤怒之中毅然挥刀自宫...
挺不容易的。
算了,不问了,准备对他好一点。
不对劲啊,他怎么还在保持沉默,甚至还双手撑着桌子,背对着我凹造型?
怎么不说话,怎么不算账?
是那里真的很疼吗。
你不要逞强啊。
我继续暗中观察。
到了韦恩庄园之后,我没有立刻来找他,而是跟在阿尔弗雷德的身边,这其实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我确实很想和他家管家多相处一会儿。
另一方面,不可否认,我有稍许的心虚。
有关朝着同学直接开枪,并将其扭送至猫头鹰法庭,进行业务外包与利益互换这段。
我认为这种行事风格堪称省时省力的效率典范,他认为这简直是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缘疯狂舞蹈。
属于是一种,互看对方原则不顺眼的关系。
我们青梅竹马多年,布鲁斯也知道我处理事情是什么流程。
所以布鲁斯一般不喜欢让我接手,就算遇到什么事,也很少来找我帮忙。
嗯,这次应该是也能知道吧?
他看我不顺眼,但又干不掉我,就想了一招,捏着我的把柄当做威胁。
于是每每我下手干了点什么,他都会带着不屑的眼神出现,并借此拿捏我,强迫我写数学题,各种麻烦和碍事。
上帝发放赎罪券,他发放高数券。
真恶心。
第14章
第 14 章
有那破高数券在先,即便之后进了猫头鹰法庭,我也只是在无关紧要的位置上摸鱼,甚至甘愿当个无所事事的吉祥物。
但这次总不能怪我吧,是他自己暗示让我接手去处理的。
嘶,应该是可以这么理解的,对吧?
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我能想到的办法也就这些了。
...等会儿,我一直是按照[布鲁斯自己的调查出现了瓶颈,于是转交给我,尝试寻找新线索]理解。
现在仔细想想,布鲁斯全程的态度都很棱模两可啊。
这家伙不会在跟我玩诈骗的仙人跳,故意骗人犯错吧。
你小子拿这考验干部?
布鲁斯还在那里凹造型,也不说话。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我只想和阿尔弗雷德待在一起,忘记掉这种需要动脑思考的事情,我有什么错。
刚刚只差一点,就能进一步吃到阿尔弗雷德的豆腐了。
都怪这家伙,让我错失良机。
刚刚那个机会可真的是千载难逢。
布鲁斯那边一直很安静,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不知道是在自己消化着什么。
平和的气氛让我逐渐放下提防,甚至不再因为试探而束手束脚。
迈步走向背着这边的沙发,我懒得绕过去,直接朝沙发背一靠,踮起脚,摇摇晃晃地坐在了上面。
他不说话正好,正好留给我复盘刚刚经历的时间。
结合布鲁斯出来破坏气氛之前的那部分,我有了些新的感悟。
——只要有了好不容易酝酿出的脆弱敏感消沉人设,就算我不小心做点‘揩油的错事’,也会被阿尔弗雷德原谅。
这可能就是成熟男人的大度和关怀。
爱了。
我双手合十,真心地发表着感想:“如果每办一场葬礼,就能让我有一次上手揩油的机会,那么我愿意让哥谭市每天都办葬礼。”
这种不顾所有人死活的大胆发言,成功让那边的布鲁斯咂舌一声。
他终于转过了身,露出了那十分熟悉的、好像在看垃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