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你。”
“你有病!”清池黑着脸, 一下就骂了出来。
瞧个鬼咧!
可这时,就算清池骂他, 他也丝毫不恼, 反而把她的这种态度当做了是小儿女的羞怯。
尽管如此, 李叹的手也没用松开,隐隐还把这道娇小的身影纳入了怀中。
“清池,你是怎么做到的?”便是他也好奇来了, 甚至想起了那个传闻, 不由调侃地道:“莫非顾文知果然如传闻当中的那样……不举?”
清池:“……”
她忽然有种不妙的想法,尤其是看见了不远处蒙蒙竹影里那道依稀眼熟的身影。
不会就这么巧吧!
“李叹!你先放开我!”
要是平常说不准李叹就会放了, 可这会儿他有些微醺,就正在兴头上, 自然难免地打趣道:“我不过说他两句,你便舍不得了?”
清池身体蓦然一僵,她脸上也出现了懊恼的神情。
顾文知面无表情地瞧着这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妹。
“李大人,还想问什么?”
他靠近了。
李叹仿佛一点也不惊讶,似乎他们三人当中也就只有清池一直宅紧张着而已。
他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还是内力强劲的高手,岂非没有发觉顾文知的靠近,只是故意吓清池罢了。
李叹轻轻一放,清池也就乘机从他的怀里出来了。
她现在现在是尴尬得不行,即便不去抬头看顾文知的脸色,光是此时此刻竹林当中的气氛,便可知是如何的剑拔弩张,那种暗流涌动的感觉,让清池都觉得自己要被误伤了。
她既不想站在李叹身边,也不敢站到顾文知的身边。
于是就站在他们中间的边上。
使得他们三人之间的站势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却不知她这一站,更让两个男人的心中就像是扎了一根刺似的。
尤其是顾文知。
他看起来好似平静,那一张沉稳端庄的面容上不含笑意,站在青竹边,却比那青竹都更为挺拔板正,也如海般的深渊,无艮,同样也危险。
清池懊恼至极,她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在今天遇见这两个男人的修罗场吧。
反正这会儿她是不打算掺和的!
顾文知没有再看清池一眼,而是看着李叹,在等待着他说话。
“看来顾大人都听到了啊。”李叹撑了一下额头,道,比起平日的他,这时的他反而显露出了一丝轻松和任性。
“既然顾大人都听到了,那应该也不用我来重复了。”
顾文知见过很多无耻之徒,不过眼前这一位尤其让他恼火,“清池是你的义妹,欺凌义妹,便是按我大夏律法,都该将你鞭挞三十大鞭。更何况你是我大夏官员,知法犯法,罪无可恕!”
李叹鹰眸凝视着他,一点都不买账,“顾大人,我不是你的手下,你的法不能治我,何况……”
李叹似笑非笑,随后睇了一眼旁边看戏的清池:“池儿,我欺凌了你吗?”
这一刻,就连顾文知也虎视眈眈得看着她。
清池:“……”我有一句脏话,真的人忍了很久!
可是在这两人的目光威胁下,清池发现自己无论回答偏向于哪一边,都危险极了。
可要是要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她还真是不甘心呢!
清池硬着头皮道:“夫君,大兄只是和我闹着开玩笑呢,虽然过分了些……”
她这软软绵绵的语气,虽然叫顾文知有些心软,可接着在听清了她话语里的内容后,又转而为十分的不快。
至于李叹在听到她的这一句夫君后,也冷下来脸。
“呵。”
你呵个鬼啊!
清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李叹嘴角又勾起了。
他们这眉来眼去的官司,让顾文知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都会窒息。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误会了。”
清池悻悻。
忽而又听到顾文知道:“你不是累了?”
清池下意识地点头。
然后又见顾文知淡淡地对李叹道:“李大人,我和清池回了。”
两人目光相接之间,火花四射,是清池这种胆大的都
不敢直视的那种。
“顾大人,那我便不送了。”李叹沉哑的声音亦是冷透如冰。
竹林里,竹影随风飘动,仿佛有一场刀光剑影正在暗暗地进行当中。
沉寂,沉寂。
直到顾文知双袖一摆,阔步往竹林的通道而去。
“跟上。”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而人似乎也恢复成为了,以往的那位端庄君子般持重的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