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玉的事,他早就在玄冥哪里知道了些。“小姐,你是怀疑他。”
清池点点头,她抚摸着手心当中的茶花,茶花瓣绯红艳丽,就像那一个人一样,可是当揭开花瓣,里面的花蕊密密麻麻地吓人,就仿佛一口吞噬着一切的尖利牙齿。“应先生,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除了琴师这个身份还有其他的身份。”
应九郎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姐,你是怀疑他不是真正的明清玉。”
清池拨弄着花瓣,淡淡地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应九郎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暗暗地看出来了,小姐果然对这件事特别的在意。“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回来你想要知道的。”
应九郎信誓旦旦地说着,脸上也带着十足的信心。
清池自然也相信他是可以的。
只是不到三日,清池就见到了受伤而归的应九郎。他左肋下受了一道重伤,几乎是被利剑劈到的,回到大院里已经半身都是鲜血染着样子。
清池和玄冥赶过来的时候,玉衡正在落泪。
“小姐,玄冥……”见到他们时,玉衡的声音里都透露除了几分依赖。
贪狼和破军也是同样的焦躁不安和担心不满。
“这是怎么了?”
应九郎一见到清池,不顾伤口都要起来,“小姐……”
他脸色虚白,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你坐着说,到底怎么了?”清池担忧地道,心里的不安更是浓烈了起来。
应九郎叹了一声,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姐,我想这一次我们惹了马蜂窝了。”
他看了一眼玄冥,玄冥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玉衡,贪狼,破军,我们出去吧。应先生有话和小姐说。”
玉衡手里拿着金疮药,舍不得出去,她眼角发红,但是也知道这件事应九郎是并不想要他们知道的。
贪狼、破军看着玄冥关上门了,不在应九郎跟前,脸上的焦躁着急就更不假掩饰了。
“应先生前几天出门了,一直到今天才回来。这一回来就浑身是血的,还让我们收拾东西!玄冥,你跟在小姐身边,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三人都齐齐地瞧着玄冥。
但是玄冥在他们期盼的眼神下,仍然是闭口不答。“这件事,只能小姐和应先生来说。”
“你……!”贪狼是真的生气了,差点就伸出了手朝玄冥身上挥了过去。当然也被玉衡和破军拦下了。
“贪狼,你就少添点乱吧。”
“贪狼,贪狼,玄冥说得没错,你别急得分寸都没有了。”破军说着。
玉衡也红着眼眶说:“小姐和应先生都在里面呢,有什么事等他们出来不就知道了,你急什么!”
他们虽是这么说的,但是玄冥却能感觉得到他们是在生气的。他沉默了,但是就刚才所看见的那一幕,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没有错的,一定是明清玉身上很危险,应先生知道的这个秘密,也一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内。
应九郎面不改色地给自己上了金疮药,但是脸上已经冒出了一些热汗。
清池在旁边旁观着他的伤口,脸色冷了冷,“这伤口看起来是要向你的致命处而去,还好被你避开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么危险?到底是什么麻烦。”
一向乐观的应九郎都露出了苦涩的模样,“小姐,这明清玉啊,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琴师而已,他是……”
清池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这要说的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重若千钧的一颗暴雷。
“小姐,情况紧急,一会儿大院里的所有人我都会让他们分散开了,暂时在民间避一避风头。我更加也不能留在这里。若是一个月后,一切安定下来,届时我会让人告诉小姐你。”
“现在情况到了这种地步?”清池想过明清玉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让应九郎都避退到了这种程度。
应九郎道:“小姐,他们是反军,还是前朝余孽。我们可惹不起……”
自然也不敢举办,这不是紫都找上门去送死嘛。
清池:“……”这一个个的,身份都挺能藏啊。
“我这一路的,还意外地跟进了他们的老巢,小姐你知道嘛,竟然就在城外不到二十里的路。”应九郎摇摇头,感慨着反军的大胆。
他吸了一口气,是因为疼的。
“这明清玉的身份在他们之中一定不简单,甚至是……”应九郎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