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敖闻声望过去,果然见山苍青萍,滔浪微澜。万千日光蹦在这条广袤的河面上,又可赴凌云,横槊天下壮志。
眼前是上等的风光和他举世无双的姑娘。
胸口是前所未有的舒坦。
金辉下的阿宁一头如云长发随风曳动,眉眼弯弯,像是天上的秋月。
他皱眉,问道:“怎么没戴草蝴蝶?”
薛敖一开始便注意到阿宁乌发上不染装饰,虽是出水芙蓉般美丽动人,但他却见不得人这般素。
“来得有些急,都还在渝州”,阿宁鼓起腮帮子,“那你再给我编几个。”
薛敖阔步走向草丛中,扯了几根坚韧的青草,手法熟稔地缠绕勾织了起来。
阿宁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手,不消片刻就见一只栩栩如生的草蝴蝶应运而生,又被少年别在她的发髻上。
蝶翅在风中微振,大手顺着柔软黑发滑至小巧白嫩的耳垂,薛敖只觉入手是珍珠暖玉,滑腻到不可思议。
他忽然捻了捻,惹得小姑娘惊叫一声,软倒在他怀中。
“你,你做什么!”,阿宁咬着嘴角,根本控制不住敏感的身体和悸动的心,“你混蛋...”
薛敖抓住阿宁,直直盯着那片绯红的耳垂,胸口有着什么在撺掇着他去放肆和逞凶。
辽东王妃嘱咐他不要欺负阿宁。
薛敖将人扣在怀中,凶狠地咬她嘴角,又猛烈地在唇齿间放纵进攻。
阿宁含糊地喘息求饶,鼻息间都是少年的意气与爱意。太过了,她被吻得受不住,眼角潮红,朝后仰去,又被薛敖扣住腰,避无可避。
几声呜咽从唇边溢出,但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只能仰头承受这翻涌的情动和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伸手环住薛敖的脖子,少年的马尾垂落下来,挡住她惊心的艳色。
薛敖停了下来,抵着阿宁的额头,又慢慢亲吻她潮湿的眼睛和翕动的鼻尖,他贴着小姑娘漂亮动人的脸,轻声吐息。
“阿宁”,那只凶兽蜷缩在她脸侧,仍觉不足,“阿宁阿宁...”
阿宁被他亲的太狠,跟发间的草蝴蝶一起颤颤巍巍地躲在薛敖胸前,尾音里都是欢愉。
等阿宁终于平复下来,薛敖将她按在怀中,一脚踢上身前的梧桐树干。
落叶纷纷扬扬坠地,从上面摔下来几个人,哎呦哎呦地捂着屁股叫疼。
阿信反应快,看薛敖要抽腰间的鞭子,抬腿就跑,剩下的几个神獒军中部将被发怒的薛敖抽的哭爹喊娘,追着阿信的背影逃窜。
阿宁脸颊一红,几乎将头埋进了薛敖的身体里。
“金绮等一下”,薛敖忽然开口,对着面色微白的女将沉声吩咐:“你带着阿宁在这里走一走,早些回去,别让她吹到风。”
“...是。”
薛敖握了握阿宁的手,嘱咐她早点回去用膳,见小姑娘乖巧地点头应下,笑得虎牙都露了出来。
他翻身跨上乌云踏雪,迎着山风与重峦,策马远去。
阿宁望着烈日下驰骋在原野上的少年,望着他十八岁的恣意和锋芒。
望着不可一世的北境猛兽,年少歌狂。
“金将军,我们在这里坐一坐吧。”
金绮艰难地从薛敖离开的方向移开目光,撞见阿宁般般入画的脸时,面色一白。
她想起适才窥见的亲密,那素来莽撞乖张的少年竟也有如此动情的一面,势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脸红心跳。
“好。”
阿宁坐在河岸青草上,吹过来的山风拨动她头上的草蝴蝶,翩翩风致。
“听他们说,金将军的长枪使得出神入化”,阿宁笑着看向坐的僵直的金绮,“我也有一位故人擅长使枪。”
金绮没有办法对她心生恶意,这样乖顺柔软的姑娘,她连说话都要压低声音,“只是习得一招半式。”
阿宁凑近,眨了眨眼睛,“文英说将军是不世之材,她一向只服薛子易,如今这般夸赞,定是将军极为厉害。”
金绮没跟小姑娘打过交道,被她身上的青梨子香浸的发怔,又听阿宁脆声道:“神獒军是顶级的奇兵,只可惜我不争气上不了战场,看不见将军的飒爽英姿,真是可惜。”
金绮不知道的是,阿宁天生对英姿勃发的女子抱有好感,可能是因为曾经自己体弱,所以对她们极为仰慕。
阿宁见金绮身形颀长,腰肢劲瘦,通身都是英气十足的盎然,心中喜欢,凑的愈发近。
“将军的眉毛真好看,像是春日的弯月。”
“将军的鼻子挺翘笔直,比画上的还生动。”
“将军穿这身盔甲也比他们合身,像是天上的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