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十分不好意思地望了白素练一眼,果不其然,白素练的脸都红到冒气了。
楚楚别扭地收回眼神,白素练也扭过头去。
楚楚真想赶紧尿完,奈何她这泡尿奇长无比,就是呲呲不绝。
楚楚双目放空地盯着面前的一排稀疏的小树,心道无所谓,都是女同胞,怕什么,不就是尿得急了点吗?谁还没有个急的时候。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面前的小树有点不对。
也没有风啊,树枝怎么在一直动呢?
楚楚定睛细看,这一看不打紧,尿都差点吓没了。
只见前面轻轻晃动的树枝竟是个活人!
那人穿着一身和树干颜色十分相像的衣服站在那,脸上也涂了颜色,晚上乌漆嘛黑的,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楚楚心脏都要吓停摆了,一声尖叫马上就要冲破喉咙,那人却忽然抬起手臂,将一把小弩对准她。
楚楚把尖叫咽了下去。
尿声在这个时候是彻底停了。
白素练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唤了她一声。
那人露出一口白牙,桃花眼笑眯眯地弯着,却闪烁着威胁的寒光。
“我....我还想来个大的,再等我一会。”
弩箭又向她指了指。
“走远点等我,我怕熏到你!”楚楚补充道。
白素练沉默了一会,道:“那我稍微走远一点,有事喊我。”
“知道了知道了,要憋不住了,你快走!”
白素练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寒风吹过,楚楚现在浑身发冷,头冷脖子冷手冷,心里冷,屁股更冷。
齐涣笑吟吟地走到她面前,他步子极轻,踩在草地上竟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在她面前蹲下,眼神从她的脸往下移,盯住她拼命盖住的部位,弩箭稳稳地对准她。
不怕不怕,楚楚在心里说,他要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这么想着,心里也有了点底气,楚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知这一瞪却让齐涣更兴奋了,竟是一只手向她蹲在地上的两腿之间探了过来。
卧槽!妈妈救命有变态!
楚楚吃惊地张大嘴,这人有病吗?冒这么大风险还不忘耍流氓?!一想到刚刚解手的过程全被他看见了,楚楚就更是一阵恶寒,登时心中冒出一股狠意,低头张嘴向咸猪手咬去。
谁知那手却在中途停止了,手掌一翻,将一个又湿又腥的东西塞入楚楚口中。
那味道太恶心,楚楚哕干呕起来,但是齐涣手劲极大,那东西几乎是直接冲到楚楚食道里,无论如何干呕也呕不出来了。
“楚楚,怎么了——?”
“......没事,太臭了,给自己恶心的。”
白素练:“.......好吧,你用手帕捂着点。”
楚楚眼泪婆娑地抬起头,齐涣却已经不见了,而她胸前被塞了一个小纸包。
楚楚暗骂一声,提裤子起身,将包裹藏在袖子里走了回去.....
帐篷里传来白素练均匀的呼吸声,楚楚偷偷蹲在帐帘边上将纸包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纸包本身是一封信。
借着月光,楚楚费力起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首先第一句就让楚楚胃里一抽。
“恭喜你又被下了一只蛊。”
回想起那又腥又臭的味道,楚楚马上又想呕,但她不敢,怕弄出动静引人过来。
她捂着胃靠在木头支柱上缓了好一会才接受这个事实,继续往下看信,接下来几行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警告她,这个蛊虫和原来的不一样,是升级款,不是嫌命长就别想着自己给弄出来,一部分是约她明日子时见面。
楚楚简直要疯了,浪费了一次保命机会,本以为解了蛊摆脱了晋武侯终于不用在暴君眼皮子底下做二五仔了,没想到又回到了原点。
这就真的很令人自闭。
自闭了一会,楚楚强打起精神来处理信纸。
不然能怎么办呢,还能不活了是咋的?
她把信纸撕成小的不能再小的碎片,扔到炭盆里烧。她蹲在炭盆边上,一边手扇味,一边满面愁容地揉着自己的胃,那里现在是蛊虫的家。
感觉味道差不多散尽了,她拄着膝盖起来,转身想回去继续睡,忽然对上一张惨白的脸。
扑通一声,楚楚直接吓跪地上了。
沈煜:“平身吧。”
楚楚:“.........”
为啥这狗逼书里的人一个两个走路都没动静的?!真特么的,迟早有一天吓成神经衰弱。
楚楚哆哆嗦嗦地起了身,感觉自己背上全是冷汗。沈煜进来多久了?看到了多少,有没有闻到烧纸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