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死死咬住嘴唇,可极致的快感让她涌出眼泪,她跟本控制不住自己喉咙。
欢愉过后,她衣不蔽体地瘫在兽皮垫子上。她嗓子叫哑了,人被弄得几乎合不拢腿,而沈煜却衣衫完整,仅是长袍稍微皱了些。
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长袍,挑眉看向楚楚,嘴角勾起,抱怨道:“瞧你,把孤的衣服上弄得都是水。”
楚楚:“.......”
他什么时候变得满嘴骚话?!
这样的事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无数次。
楚楚是发现了,沈煜虽然厌恶鞑靼,不喜欢有人提起他的鞑靼血统,但他的习惯上都有鞑靼人的影子。比如说,他喜欢扛人,喜欢在手上戴很多戒指。又比如说,他在床事上热烈而奔放,一点都不在乎外面有没有人,丝毫没有中原人的羞耻心。
一开始楚楚还以为他说的“那你可要小点声”是真心的,所以还努力地咬住嘴唇,谁知沈煜见她不出声,便变着花样地刺激她,直到把声音逼出喉咙才罢休,若是事后楚楚怪他,他便会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以为,不出声外面就不知道孤在干什么吗?”
“呵,”他乌发披肩,精致的五官舒展开来,笑得像个妖精:“车晃成这样,傻子看不出来。”
楚楚就很欲哭无泪。看书的时候,男主和女主的船戏也不少,各种play也很多,她看的时候觉着很爽,现在亲生感受过了,才觉着不符合逻辑。
就白素练那种冰清玉洁的人怎么能受得了的,连她这种现代女流氓都觉着没脸见人了。
但无法否认的是,沈煜在这种事上真的是天赋异禀,楚楚甚至怀疑这也是作者给他开的挂。尽管楚楚每一次都知道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她打定主要坚定地拒绝沈煜,最后却总是半推半就地上了贼船。
有的时候楚楚会苦口婆心地劝他注意身体,毕竟刚刚才从鬼门关里绕回来。但万分反人类的是,这厮没回弄完她之后,脸色都会变得更红润一分。
若不是她没有任何不适,楚楚甚至怀疑沈煜是个采阴补阳的妖精。
这种荒淫无度的日子在回京后戛然而止。
饶是有一干能臣的辅助,小半年不在京,政事也堆积了不少,沈煜这人一回宫便扎入了案牍之中,接连半月都是不停地开会、面见朝臣,楚楚终于得意喘息,每天往星粹宫里一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又被沈煜逮进去采阴补阳。
这种事是爽,但也得为肾考虑一下不是?
因为取得了空前绝后的胜利,北征大军得到了京城百姓的夹道欢迎,迎接沈煜回京的百姓从京郊排到了紫禁城,连丰台和通州的百姓们都连夜赶来了。
此次战役,除了沈煜不可撼动的功劳,手下的几位将军也受到了百姓疯狂的欢迎。以蒋骁为例,从城门到紫禁城这一道,他被投了十个花环塞了二十多张手帕。
钢铁直男面无表情地把花环和手帕都扔了回去。
“太香了,本将闻着头晕。”他道。
北征队伍回京,有一人分外高兴,便是安婕妤。
论功行赏后,蒋玉珠总算等来了哥哥得了恩赐来探望她,当即好一顿哭诉。
“哥哥,陛下已经快一年没召见过我了,这都怪舒月楚那个贱人,你快去帮我杀了她!”
哥哥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蒋玉珠双目放出疯狂的光彩,期待地看着蒋骁,几乎都能想象出楚楚惨死的样子,心脏也因此兴奋地狂跳着。
谁知蒋骁却皱起了眉头。
“玉珠,哥哥平日是太娇惯你了。”他严肃道。
蒋玉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愣了好一会,才茫然道:“哥哥,你说什么?”
蒋骁沉着脸,牛一样大的眼睛严厉地瞪着蒋玉珠:“舒嫔娘娘为人仗义,明辨是非,能遇见她是你的福气,你竟还妄想去害她,真是不知好歹。”
蒋玉珠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了两声,指着星粹宫的方向尖声道:“她仗义?她明白是非?!”
“若不是她诱惑陛下,陛下又怎会疏远于我,明明在她来之前,陛下是最喜欢我的!”
蒋骁看着蒋玉珠,道:“陛下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不可——”
“玉珠!”蒋骁骤然提高音量,蒋玉珠歇斯底里的大吼被堵在喉咙中。
“四海之大,壮丽无极,令人心动的东西无穷无尽,又何必困于着一方天地?”
“哥哥,我从十三岁就开始爱慕陛下,这些年来,我眼里,心里,梦里,都是陛下,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还要英俊,还要完美的男子,如果没有他,一切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