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旁新开口道。
陈誉收回情绪,立刻出戏。
编剧一脸满意的看着陈誉,本来她以为这人有后台来试镜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竟然将她心中的方砚云演活了,在她心里方砚云就应该是这样不卑不亢,敢于反抗之人。
“你叫陈誉对吗?”
“是的,编剧老师。”陈誉回答。
编剧老师看着他,眼睛里都是笑意:“我能问问你对方砚云这个角色的看法吗?”
陈誉道:“我只读过前十集的剧本,所以可能对方砚云这个角色的性格把握的不是那么准确,编剧老师凑合听听吧。在我的印象中方砚云在回国后的近十年里都是郁郁不得志的状态。仿佛上天不眷恋他一般,他提出的救国方案均因为种种外界因素而导致半路夭折。如果换作平常人,我想早就对这个社会心灰意冷,放弃挣扎了。
可是方砚云没有,甚至说他和平常人的想法完全相反,他越挫越勇。他甚至觉得这些挫折都是上天给予他的历练。他的外表是个翩翩君子,温润如风,但他的内心则是倔强坚毅,甚至带着一丝顽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魄力。”
编剧老师当即看向旁新:“旁导,就他了。”
旁新笑了笑:“南楚眼光一直都这么好。”
陈誉听到南楚的名字顿了顿:“您和南楚很熟吗?”
旁新道:“他是我的伯乐。好好演,陈誉。”
陈誉一听这话知道这个角色是稳了:“谢谢旁导,谢谢编剧老师。”
编剧老师朝他比了个wink:“剧组见,方砚云。”
一周后,陈誉带着助理小安前往横店拍戏,南楚当天因为有重要会议,所以没有来得及去送他。
没有陈誉的日子对于南楚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变化,依旧是早八晚六,生活规律,工作健身,吃饭睡觉。
可是直到半夜被梦惊醒,再难入眠之时,他才会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对陈誉的想念。也会想起始终横在自己的心头的那根刺,它就像房梁上挂着的一根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横店,造型师给陈誉换上民国时期的西装,戴上一副圆框眼镜,俨然一副民国公子的模样。
旁新看到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有那味道了。”
进组第一天,陈誉等一众主演拍了定妆照,开始了剧本围读,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八点。
回剧组给安排的酒店里吃了个晚饭,给南楚打去了视频通话,响了好久,那边才接起来。
视频里南楚戴着金框眼镜,坐在沙发上,手中还端着一本杂志。
陈誉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方砚云这个角色恐怕南楚才是最适合的,甚至他都不用演,只要坐在那里,他就是方砚云本人。
“小誉,下戏了?”
“嗯。”陈誉点点头,“今天拍了定妆照,进行了剧本围读。哥哥呢?”
南楚放下杂志,将电脑放的更近了一些:“工作啊,和你平常在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那哥哥想我了吗?”陈誉也将手机凑近了,露出他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试图用美色勾引南楚。
事实上,这一招百试不爽,南楚果真笑了起来:“想了。想我们宝宝了。”
“嘿嘿,我也想哥哥了。”陈誉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他慢悠悠地解开了衬衫的第一二颗扣子,露出大片胸膛,锁骨分明,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对此南楚的评价是:“纯情小奶狗非要学孔雀开屏。”或许不是纯情小奶狗。
陈誉解扣子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南楚的眼神拉着丝:“哥哥不喜欢吗?”
南楚呼吸逐渐粗重,带着些许尾音:“喜欢啊。”
“那哥哥想不想……”陈誉接着诱惑。
南楚笑了笑,直接对着陈誉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令人羡慕的六块腹肌包裹着流畅的人鱼线隐入腹部。
陈誉眼神里满是欲望:“哥哥这么着急啊。”
南楚只是笑笑不说话,敞开腿将西装裤脱下。
陈誉原地起立,刚想将自己的睡裤解开,就看到那人几步走到了浴室,‘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空荡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刚刚扔在地上的几件零散的衣物,和电脑里一副半死不活的脸。
浴室里,南楚任由水流潺潺而下,淋湿自己的肌肤,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这么幼稚,自己心里不舒服也非要让陈誉跟着不舒服,竟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半小时后,南楚走出浴室,视频通话竟然还没关,只是已经看不到陈誉的人,只能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粗喘。
南楚不留情面的将视频挂断,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却丝毫没有睡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南楚一看果然是陈誉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