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先出去吧。”他假咳一声佯装镇定，只有自己知道看着程意一点点靠近他死死的攥紧拳头。
不知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推开他。
“……嗯……”程意也害羞的伸手触摸下唇，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
刚出去就忍不住的靠在墙上捂着自己涨到通红的脸。
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碰到了吗？
是碰到了吧？
他自己也不确定。
程意慢慢的蹲下身体，抛却脑中那些不纯洁的想法，居然最在意的是这个问题。
刚刚太紧张了，感觉自己真的碰到了那一丝柔软，又仿若是自己的错觉是一场幻想。х
也可能是距离太近让他遏制不住的发散思维，事情究竟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程意下意识的否定，却不能否认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和浑身过电般的愉悦！
自己在高兴，因为这个若有似无的吻高兴。
【不是，宿主我在系统空间喊半天了，你是真没听到我说话呀？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我怎么被屏蔽了！】
刚把自己给解封的系统回归就看到程意入神的想着什么，也不管干净与否就直接靠墙坐在地下。
【哈喽？】
是真的听不见它说话吗？
【啊！小一你说什么？】程意单手撑地，站起身，神情恍惚的开口。
系统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跟大佬单独做了什么？我刚刚直接被封了？】
它挑起眉，语气带着怀疑。
系统准则只有在宿主洗澡换衣服在这种私密场景它们才会被短时间的屏蔽，可刚刚不仅仅是屏蔽。
直接把它强制给关小黑屋了。
【我、我我我刚刚那个…额秦琛他……】
程意紧张到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停！你要不先缓缓？我问你答？】
系统听他磨叽了一分钟，舌头像是打结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唔！”
下一秒程意还真的一口咬上舌尖，瞬间眼泪就飙了出来。
【那个其实不说也行，没必要这么伤害你自己。】
系统看他嘴角留下一丝血迹，还以为他急到吐血，吓得急忙开口，不敢在询问。
好在疼痛让程意脑子也清醒了点。
【额刚刚好像亲到他了。】
【哦多大点事儿，什么！你们啾咪……】
系统前半句还挺淡定，反应过来后一下子没收住自己的声音。
【应该不算，可能……没亲到。】
程意表情犹豫，他是真的记不清细节了。
小说里不都是说这种情况那细节都是逐帧回忆吗？
为什么自己连有没有亲到都记不清！
【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可惜呢？】
系统不理解，但看着程意羞怯的小眼神，他这时候都感觉不到舌头的痛，说话也直溜多了。
【我……的初吻啊！在意不是 很正常的吗？】
程意慢慢的往办公室走，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和别人这么亲近。
总是不一样的好吧。
【那大佬在意吗？】
这个？
程意面露沉思，应该是在意的吧，但是是他先推开的自己。
不是说喜欢他吗？
为什么还要推开。
想着离开时背对着自己的秦琛，程意一下子从害羞的思绪中抽离。
为什么他会是避之不及的反应。
纤浓有度的眉毛缓缓皱起，程意咬着下唇眼底泛起些许涟漪，难道沉湎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他不也是初吻吗？
程意长时间的不回话，让系统又深感自己问错了问题。
【那他还生气吗？批假了吗？】
程意：……
同样什么都没回答。
应该是不生气了，但也没答应让自己请假。
程意的表情逐渐丧起来，他在座位上肩膀一塌趴在桌子上。
还燥热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桌面，一热一冷还挺舒服。
身后玻璃隔开的办公室内，苏子衿侃侃而谈跟秦琛汇报着什么。
在结束后的一分钟内都没得到回复，她奇怪的抬头看去，只见向来雷厉风行的老板呆坐着。
手中的钢笔都被分尸好几段，眼神带着恍惚，毫无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总？”
无人应答。
“秦总！”伴随着她加重的声音，手中的文件夹也在桌上磕了磕。
“嗯，就按照你说的做。”秦琛回过神，淡定的开口。
“可这是分公司递上来的企划案，需要你答复的？”苏子衿眨了眨眼。
“嗯，先放下吧。”
秦琛颔首，面上看着和往常无二。
苏子衿放下文件，离开前好心的听了句。
“秦总，您在处理工作前最好前去洗把手。”
被分尸的钢笔中的墨水全都漏他手上了，甚至衬衫的袖口还沾染了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