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牧首眉梢微挑,笑得格外勾人“肚子里是陛下和我的孩子……”
李牧首低头看着程幼微隆的肚子,冷寂的面容有一瞬间僵住。
但抬头看见程幼笑盈盈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在乱说,因而便又沉了眸子“这样的话不要乱说。”
程幼不甚在意,攀这他的脖子将跨坐在他身上连忙笑着应声。
“可能最近天气的原因吧,肚子总觉得涨……”
李牧首收敛周身冷凝的气压,听着他的解释手又不自觉抚在他腰上,突然想程幼肚子里会不会真的有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只是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们都是男的,怎么会有孩子,再者即便是程幼能生也不能留。
“陛下,过些日子我二哥成亲,我可以回家住两天吗?”他将头搁在李牧首肩膀上,整个依在他身上,像是没有骨头的软面团子,尽力吹着枕边风。
“好,礼可备了?”
“备啦!”
“嗯”李牧首怕人掉下去,又往上抱了抱,耳边却想起程幼粘腻的一声轻哼,身体某处也瞬间立了起来,结结实实抵着身上人。
程幼被自己不经意发出的轻哼弄得眼尾绯红。
李牧首清了清嗓子,俯身抵着他的额头克制片刻,最后还是顺着欲望将唇落在他耳后。
热气散在耳后,烫得人浑身发软,程幼闭着眼感受他唇落下的柔软缠绵。
如同雨落在花瓣上,一滴一滴打得花瓣颤颤巍巍。
李牧首将吻落在他的耳畔、脸庞、眉梢……最后停在他喉结上时,含着那一点凸起轻撕慢咬留下一串红痕。
如同红梅落在宣纸上一般,显眼又暧昧。
一吻毕,程幼双手捂着脸不敢看李牧首,任凭他收拾满榻的狼藉。
李牧首随手拿了毯子想给他盖上,只是视线落下时动作一顿,反而俯身又将唇落在他满是红痕的细腰上。
程幼的腰背骤然一颤,从尾骨升起一阵细细密密的酸意,激得脚背瞬间绷直连着眼尾都溢出水渍。
“李牧首……”他声音有点哑,凶起来反倒像是在撒娇。
李牧首不再弄他,拍着他的背哄了哄等人迷迷糊糊要睡了才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出去。
——
二哥的婚事定在这个月十六,宜婚宜嫁。
当日程幼一大早便起身洗漱,换了一身橘红锦袍。
橘红色锦袍面板正顺滑,站在阳光下锦袍泛着华贵的润感,金线银线交错在衣袖处密密织就繁复的花纹也更衬得程幼也一双手修长细白如上好的瓷玉。
金尊玉贵……
等收拾妥当,程幼招孟庭苇交待好典库的事便乘着车撵声势浩荡地出宫了。
程府
一小厮远远看见程幼的车撵,便乐不迭地撒了腿跑回府通信。
老夫人一听程幼要到了,搁下手里的汤碗,带着丫鬟急急忙忙就要出去。
“幼幼来了,快!快带我去见见……”
“老太太,您慢些,公子还没到呢,不急。”一旁的丫鬟一边连忙掺着三步做两步忙着要向外走到的老太太,一边嘴里不停地劝着。
老夫人现在一心想见到程幼,见这群丫头拦着急得心焦。
“我自己走得动,还没到要你们扶的地步!跟着便罢了,快些走。”
说罢甩开她们架着的胳膊,风风火火就要往外去。
若说一众孙儿里老太太最疼谁?那自然是她搁手心里从小养到大的程幼。
“娘……”程夫人一进后院就见她婆婆大步流星朝外赶,魂差点都吓掉了。
这老太太前两天才因为下雨地打滑摔了一跤,如果今天再一不小心摔着可怎么好。
“娘,你别急,幼幼提前让人捎了信特意嘱咐您现在后院里等着,一会他添了礼,第一个到你这边。”一边说着一边拦着老夫人正向外迈的腿和拐杖。
“幼幼说的?”
“嗯”
“真的?”
“真的”看着老夫人将信将疑的样子,程夫人点了点头很是无奈地笑着应话“他第一个来看你……”
老夫人得了确切的消息,也没再争着往前庭去,心满意足地慢悠悠回到自己院里等着人来。
另一边,程幼坐在车撵里正和荷绿、桃曳说着话,谁知道车撵突然一颠,他没扶住东西直接侧身磕在了木棱上,额头上瞬间红了一块。
“公子……”慌乱中荷绿和桃曳都忙不迭地去寻他。
程幼捂头缓了片刻,皱着眉摆了摆手,疼得说不出话。
桃曳性子火爆,掀了帘子就朝着驾车的一众人责问“怎么回事!”
“桃曳姑姑,刚刚有一辆马车横穿而过,我等这着急忙慌地地躲车就没……”
“桃曳姑娘……”
驾车的人连着跟着奴仆皆战战兢兢地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