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被迫承受李牧首冷冽的气息,因为他深入的含弄连喘气的间隙的没有,眉心紧锁闭着眼,涎水从艳红的嘴角溢,又被身上的人舔吻着吃进嘴里。
暧昧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皱着眉推着喘着热气的李牧首,侧脸抿了抿粘腻的唇“不行……”
“嗯”李牧首阖上眼,将脸埋在他脖颈处慢慢平复欲望。
程幼一夜好眠,李牧首抱着他却有些失眠。
翌日
程幼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贴在自己脸上,皱着眉睁开眼,就看见满满趴在一旁,正笨拙地抬起软乎乎的小手摸他的脸。
满满见程幼醒来,眼睛一亮,收回放在程幼脸上的手,又放回自己嘴里。
程幼回神转过身,将他要往嘴里放的手拉住,满满吃不到手指,皱着眉看着程幼呜呀呀叫。
“不吃手指哦”
“呀呀!”满满蹬着腿要把手指送到嘴里,受到程幼的阻挡,生气地撇起嘴。
程幼怕他哭,笑着将他抱起来哄。
满满被他转移注意力也不再执着于吃手指,听着程幼轻声慢语地说话,没一会竟然乖乖地将头靠在了他肩膀处。
程幼一顿,侧脸看他,正巧看见他软乎乎的脸和浓长的睫毛,心里柔得如一滩春水。
“嘭!”
突然一声炮鸣,程幼和满满都吓了一跳,程幼回过神赶忙捂住他的耳朵,但满满已经撇着嘴趴在程幼肩膀上哭了起来,像受了好大委屈。
连阵的炮鸣停歇,满满也渐渐停了哭声,睁着大眼睛扭着头找声音的来源。
“怎么突然鸣炮?”程幼走到门口见门是开的,微微一滞,片刻神色如常,转头问站在门口的小太监。
“齐大将军归京……”小太监低头恭敬地回禀。
戚大将军回京?程幼轻轻拍着满满的背又踱步回殿中,暗想戚大将军这归京的排场真是大,却不知道小太监说的是齐大将军而并非戚大将军。
晚上,李牧首身边的小太监禀话说李牧首会晚些回来,最近他忙一半是因为各国使者觐见,一半大概是因为要成婚了。
小太监站在帘外低着头,良久只听里面人轻声说“知道了……”
声音既有少年人的青涩又带着点弱冠男子沉缓温柔的味道,竟是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小太监想到守夜时曾听见的动静脸连着脖子刷得一红,头几乎要垂到泥缝里。
程幼低头亲了亲满满软嫩的脸颊,轻手轻脚地将被子给他盖好,正要准备洗漱,突然一个小宫女却匆匆进来禀话。
“程公子”小宫女低着头行礼,也不抬头。
“什么事?”程幼见她面生,也猜不出是那个宫的人。
小宫女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沾着血迹的乳白绣竹丝帕低到程幼跟前,小声道“在荷溪等你……”
程幼愣愣地看着帕子,还想问话,却见小宫女已经低着头疾步离开了。
天色渐晚,程幼换了身神色长袍从后门出去。
离伏庸殿越来越远,越发寂静,程幼拧着眉心,低头疾步前行。
“啊!”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暗,程幼被人捂住了嘴巴拉进荷溪一间废弃的宿房。
“来……!”
齐煜川。
程幼愣愣看着面前的人,本要脱口而出的呼救,全都戛然而止。
“怎么瘦了?”齐煜川盯着他削尖的下巴,低声问。
“你怎么回来了?”攥着的手松下,程幼看着他疲惫的脸问。
“齐大将军归京,满城的人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他白净的脸颊,勾着唇抬眼问“难道真准备把我忘了?”
程幼想起晌午小太监的话恍然明白,原来不是戚大将军归京,而是齐大将军归京。
二十六岁荣晋一品,手握数万雄兵,历朝来也只齐煜川一个。
但程幼此刻却不在意这些,他将手里带血的帕子砸在齐煜川,气得眼睛泛起血丝。
“你是脑子有病?!”
帕子砸到他脸上又落在地上,齐煜川笑了笑,走近环着他的腰身,黏腻腻地贴着他细白脖颈。
“没想吓你的,只是怕你不肯见我……”
程幼推他的手一顿,抿着嘴没说话。
若不是看到帕子上的血,他确实不会见他。
“幼幼……”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热浪铺散在程幼的脸上,气氛也开始粘腻。
“齐煜川,这是皇宫!”程幼皱眉,纤瘦的手抵在他肩膀上,压着声音提醒。
“帕子上的血真的是我的……”齐煜川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像是恨不得将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程幼猛得推开他,明明没有哭眼尾却浮着薄如烟云的红,泪淋淋地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