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岑柏试探性用唇碰了碰小锦鲤的头发。
“你别动。”
小锦鲤拒绝。
流程还没到那。
闻言，景岑柏便不动了，他搂着小锦鲤，眼睛微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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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景岑柏早早出门。
小锦鲤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但是猜想应该和工作相关，正好新衣服也送过来了，小锦鲤立马换上，也敢见人了。
他在楼下晃了一圈，想找人问问一些事。
可是所有人都好安静，一句话不说，都在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甚至没敢多看小锦鲤一眼。
不久，景岑柏从外面回来了。
和昨天一样的装扮，腰间配着枪，他身后跟着整装待发的军队，停在不远处便不跟了。
唯有景岑柏走到了小锦鲤面前，垂眸对他道：“走吧。”
小锦鲤愣了一下：“去哪？”
景岑柏静了一下，“教你枪法。”
“哦”了一声，小锦鲤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他跟在景岑柏身边，周围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谁都没有多看。
他们好像很怕景岑柏。
小锦鲤犹豫着，伸手扯了扯景岑柏的衣袖。
景岑柏垂眸看他。
“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小锦鲤想着可能景公馆规矩森严，不允许底下人聊天。
谁料景岑柏道：“不清楚。”
顿了一下，他的眉眼变得有些危险，“他们不理你？”
“……没有没有。”小锦鲤这下确定他们是怕景岑柏了，他赶紧道，“没有的，我就是好奇，我没看到他们聊天，觉得好安静。”
“嗯。”景岑柏道，“我让他们讲话。”
“也别这样……他们想讲再讲，你别吓唬他们。”
景岑柏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嗯’了一下。
很快两人便到了练枪的地方。
这里也很安静，零零星星的人，看到景岑柏的时候他们便放下了手中的枪，喊了声‘爷’便夹着尾巴溜走了。
想到昨天景岑柏开枪的画面，小锦鲤突然就能理解他们的心思了。
他和复始确实不太一样……
正想着，景岑柏递给小锦鲤一支枪。
小锦鲤下意识接过，却没想到这枪这么重，他险些没接稳，好在景岑柏似乎预料到了，戴着黑手套的手搭在了他的下方，垫住了他的动作。
小锦鲤抬眸，看见景岑柏眉眼平平，分外沉稳。
“试试。”
景岑柏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小锦鲤站在了他站过的位置，抬眼看去，只觉得靶子好远。
手中的枪还这么重，他拿都拿不稳，更别提要对准了。
这支枪很简单。
扣下扳机，对准，轻轻一按。
……没按下去。
小锦鲤只好加大一点力道。
砰！
子弹不知道打到哪去了，小锦鲤被枪的反作用力震得手臂发麻，茫然地回头看景岑柏。
景岑柏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又碰了碰他的肩。
“不痛。”小锦鲤下意识说。
景岑柏抬眸看他，没说什么，转身走到他身后贴着他，握住他手中的枪。
顺着他沉稳的力道，小锦鲤不受控制地抬起了手。
砰！
子弹击中了靶子，五环。
小锦鲤眼睛亮起，又说：“如果近视的话，是不是就学不了这个了？”
景岑柏垂眸看着他，“我给你配眼镜。”
“……我没有近视啦，只是提出这个可能。”
小锦鲤跃跃欲试，“我自己来。”
“嗯。”
景岑柏又退至身后。
这回小锦鲤没有很快开枪，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手腕，对准靶子。
鱼鱼要是跃龙门的话都不一定能那么准。
砰！
脱靶了。
砰！
还是脱靶。
小锦鲤手麻得很，抬都抬不起来了，他回头求助地看着景岑柏，在景岑柏过来的时候将枪还给了他。
“不学了？”景岑柏问。
“学。”小锦鲤仰起雪白的脸，咕哝着说，“我休息下嘛。”
“嗯。”
景岑柏将枪放在一旁的台子上。
他摘下军帽，摘下两只手套。
低垂着眸，动作并不快，显得慢条斯理。
小锦鲤休息了一会儿，等手臂不麻了这才去拿枪。
景岑柏站在一侧注视着他。
又是接连三枪，小锦鲤都没对准。
他站在阳光下，雪白的侧脸透着些恹恹的表情，显然是被打击到了。
景岑柏上前，握住了小锦鲤的手。
小锦鲤以为他又要教，谁料景岑柏摘下了他手中的枪，摆在一侧。
而后他重新走到小锦鲤身前，垂眸望着他。
一动也不动，有点奇怪，小锦鲤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望着景岑柏说：“你干什么？”
景岑柏注视着他退后的动作，眸子微垂，看不清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