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始：“嗯，有个神有点讨厌。”
什么？
小锦鲤愣了一下。
“他总是看你。”复始垂眸，语气听不出什么意思，“知道是哪个吗？”
小锦鲤没注意。
在这方面上，他不如复始细心，自然回答不上来。
“那……那也正常嘛。”
小锦鲤胡言乱语，“和人讲话的时候，就是要看着对方说才有礼貌呀。”
“是吗。”复始垂眸，注视着小锦鲤。
小锦鲤满脸认真，“当然是的。”
复始不再说话。
他将小锦鲤抱起往内殿走，小锦鲤一时不察，惊慌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然后，小锦鲤感到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下一瞬，男人俯身握住他的手腕，吻了吻他的唇。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小锦鲤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你……你要有分寸。”
复始不置可否，“我何时没分寸了？”
他想说复始每次都很用力。
但是这话又说不出口。
小锦鲤雪白的脸颊微微鼓了鼓，又被复始轻咬一下，他顿时攥紧了复始的衣服。
时间的流逝，伴随着一系列深入骨髓的快感。
隐隐约约间，好像尾椎骨都在发麻。
复始还是那样。
他低头亲吻小锦鲤的唇瓣，小锦鲤失神地含泪看他，浑然像是已经分不清时间与空间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
小锦鲤忽而抽泣一下，浑身都在轻颤。
他被复始拥在怀里，抽泣声小小的，鼻音也重，听起来可怜得要死。
复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捧住他的脸颊，近距离看着他细腻的眼眉。
“声声。”
小锦鲤有好半天才止住抽泣，闷闷地回应，“干嘛。”
复始只是叫他一下。
并没有要做什么。
他如此盯着小锦鲤，看了很久，久到小锦鲤都快要从那种余韵中睡去。
才感觉到自己面颊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声声。”
复始问：“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小锦鲤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
“不记得了。”
是真不记得了。
名字是还是鱼的时候取的。
那时候鱼鱼的世界很小，时间很长，他脑袋小小的，记性也不是很好。
通常发生了几天的事，几天后就会被忘记。
小锦鲤自然也记不得这种事。
复始“嗯”了一声，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他摸了摸小锦鲤的头发，低头亲吻他的唇，呼吸微热，“嗯，睡吧。”
小锦鲤脸颊还有些绯红。
他看着复始，迟钝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当真乖乖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
此后，小锦鲤便和复始一起看了很多地方。
有时候兴起了还会回到以往的位面看一看。
只可惜复始神识太过庞大，位面压不住，他无法在这些位面中拥有本体的记忆。
好在没了系统约束，小锦鲤总是能告诉对方有关复始的一切。
虽然……对方总不认同复始是自己的本体这个事实。
小锦鲤之后就再也不告诉他了。
再度回到仙界，复始收回了自己的记忆。
他深切明白自己善妒，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亦是如此。
所以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他低低告诉小锦鲤，别把他当复始看。
小锦鲤没听懂，“那我们还亲亲吗？”
复始：“亲。”
“可是你不让我把你当复始。”小锦鲤一本正经，“那我为什么要和你亲？”
“……”
复始改口道：“嗯，不是不把我当复始。”
“是别告诉我有关我的一切。”
复始伸手揉了揉小锦鲤软软的脸颊，他深深看着他，告诉他：“这次我会封印我的一切记忆。”
“你还会喜欢我吗？”
小锦鲤听得茫然，“什么呀？还要去位面里吗？”
“去。”复始道，“去一个全新的位面。”
“那里没有我们曾经的痕迹，有的只是没有记忆的我，和有记忆的你。”
复始道：“没有系统提醒，我的特征可能也不会特别明显，你还能认得出我吗？”
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小锦鲤终于明白了复始到底要说什么。
去位面事小。
他本质是想让小锦鲤能认出他。
或许内心深处，他还是认为小锦鲤是靠天之骄子这层身份来认出他的。
小锦鲤鼓着脸颊不大开心，“我认得出你的。”
“嗯，我知道。”
复始低头吻了吻小锦鲤的唇瓣，近距离注视着他，深色眼瞳难以辨认，“好吗？”
小锦鲤看着复始，圆润的琥珀色眼睛里也倒映着他的神情。
好半晌，他轻轻点头，答应了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