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弗迦罗把人摔在地上，还狠狠地踢了两脚，“这么一群人连个人都看不住，废物，一群废物！”
那小魔紧紧抱着头，瑟缩在一起。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打了，但是每一次，他都是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他攥了攥拳头，眼神里的恨，几乎立刻就要溢出来。但是他不敢让弗迦罗看到。
他这种依附于别人才能活下去的小恶魔，哪里有什么选择的权力呢？
弗迦罗把人赶出去之后，气势汹汹地找来了自己的军师。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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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回去的时候，总觉得这个结界有哪里不太对劲。直到他急匆匆地跑进屋子里，这才安下心来。路西法还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
路西法在贝利亚回来时，就已经醒了。之前那人来过之后，自己又补上了结界的缺口，疲惫地厉害，懒洋洋地不想动。
这会儿贝利亚回来了，路西法依旧趴在床上，撩了撩眼皮。贝利亚靠着床边坐下，撑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路西法，问：“殿下，我去找到了赤果。您要不要先吃一点？”贝利亚亮晶晶的眼神里，还有藏不住的担忧。
路西法坐起身，瞥到了贝利亚手背上的一道划痕，眼神一凌，把他的手抓了过来。
“怎么回事？”
贝利亚下意识地就想把手背过去，但是一抽没抽动。
贝利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声音有些委屈，“遇到了兽人，稍微起了些冲突。”然后就把解决了所有来添乱的人，顺便还多拿回来一块通行证。
路西法的指尖轻轻抹了抹他的手背，有些无奈地松开了。“还是不后悔？换了天堂，可没人敢动你。”
“跟了殿下，就不会后悔。”贝利亚这下没有急着收回手，眼睛里是慢慢的赤诚。
“你这孩子。”路西法别过头去，把手伸出来，接着说，“东西拿出来吧，也是你一片好心。”
“嗯！”贝利亚笑着眯起了眼，心里开始盘算后面要如何留在路西法的身边。
跟着路西法堕天的两位炽天使，偏偏都是对自己有偏见的。殿下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这让贝利亚觉得有些焦虑。
他已经是快要成年的成熟天使了，不能总是依靠路西法殿下来保护自己了！贝利亚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贝利亚出去的时候，的确有人找了过来。原本路西法不欲理会，毕竟之前一战透支地厉害，又马不停蹄地整顿了王城，被耶和华这么一闹，反倒是有机会好好休息了。别的事情，交给萨麦尔去做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只是路西法没想到，自己和贝利亚在这里出现了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被周围的几个部落盯上了。路西法冷笑着解决了赶过来的苍蝇，又重新加固了一圈结界。
贝利亚这孩子还是有些嫩，需要再教导。
路西法擦了擦嘴，突然想起来，这时离王城开放没有几日了，现在贝利亚这样出门找点食物都要受伤的孩子，该怎么办才好。
天真的贝利亚此时还不知道，手上这道浅浅的血口子，帮他迎来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特训。
第9章 日常
09
贝利亚趴在地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汗水顺着他的躯体淌到地上，留下一个小水洼。跟了路西法这么多年，贝利亚还从未在他面前如此狼狈过。
路西法蹲下来，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他肉乎乎的脸，一脸平静地看着贝利亚。“这就不行了？”
贝利亚刚想委屈巴巴地点点头，路西法就补充道：“之前在天堂，这不过是军团的基本训练而已。以这个水平，你觉得萨麦尔会顾念旧情提拔你吗？”
一听到萨麦尔，贝利亚就把挤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论如何，他也不想让萨麦尔看不起他。以前萨麦尔就总会在明里暗里地劝路西菲尔，什么小天使容易变心啊，什么太娇气啊。要是连这点训练都坚持不下去，进了王城，萨麦尔肯定要找理由让自己远离路西法殿下。这怎么行呢！
贝利亚一咬牙，双手乘着地面，憋着气又重新站了起来。虽然手脚还在发抖，但是至少，迈出了第一步。
“怎么会呢，殿下，我还可以。”
路西法对贝利亚坚定的眼神很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战士。
“给你休息十分钟。虽然王城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但是你如果没办法让萨麦尔满意，我也不会替你说情。”
贝利亚握了握拳，微微抿着嘴角。脸上是满满的不甘心。
要说起来，贝利亚在天使之中，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路西法总觉得，这不是他的极限。他还可以做得更好。路西法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想要一点点试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