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宇智波带土,掀起十多年前九尾之乱的人。
还记得这个名字的甚尔,当即敛住眼底的笑,没忍住多看了鼬一眼。
短暂地沉思后,樱才开口说道:“我也不清楚,鼬哥。”
“毕竟我只是我,但在那场事件中受到波及的却不止一个‘春野樱’,所以还是等他真的被卡卡西老师带回来以后,由村子发落吧。”
“这样啊。抱歉,突然提到这件事。”
有些哭笑不得:“不用把我当做孩子似的那么小心啦。”
鼬摇摇头,怀抱着武士刀站起身,等走近两步后,他弯下腰抬手点住小樱的额头。
“就算再长大,也不代表要做到事事坚强。”
随后又冲向甚尔的方向弯起眼,说道:“小樱现在也要试着多去偎傍身边的人,我想那样,甚尔君会开心的。”
思路被跟着带走,樱听此扭头看向甚尔征询:“是这样?”
怎么突然就又变成他最无力招架的真心话环节了。
甚尔将头支开后才回复。
“……嗯。”
樱追着去观察他的表情,等再昂眸时——
“鼬哥你去哪啊?”
走远的鼬笑意不减地回道:“休班结束,该回暗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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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出来散步。
离开宇智波族地址后,樱与甚尔穿梭在街巷间,一人咬着一串御手洗团子。
几经数月没踩上过忍鞋,走起路来还有些别扭感,扎起高高马尾辫的樱摇头晃脑地前行着,偶尔还会停下来碾动脚尖,企图让自己赶快适应。
眼看她荡起的发尾就要沾到团子上的甜酱油,甚尔顷刻上前,眼疾手快地把樱举着食物的那只手给抬高了些。
没有意识到险些就要发生什么事的樱,见状把还剩两块的御手洗递过去:“你要吃?”
“……那也不会来抢你的。”
松开掌下握住的手腕,顺道将凑在嘴前的白玉团子推开,甚尔指到还挂在少女肩头的几绺长发。
“差点弄脏。”
“这样啊,”樱在甚尔与自己的头发间梭巡起来,几个来回后她缓缓地了然点头,随后便把手里的团子塞进男人的手里,“那这个就当奖励给甚尔的。”
肯定是因为已经吃饱了,开始借此找由头。
看清现实的甚尔在犹豫要不要揭穿她,无奈地看着手中的御手洗团子,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去抬头看樱。
视线之中,其身后是如丝绦般摇曳着的青绿枝叶,高领黑衣与耀目炎阳都衬得樱的面色如玉,待对上那双亮闪闪的绿眸时,他便无端地陷入哑言无话的状态。
抛开尚不成型的原则只需要一瞬间。
好吧,再吃一百串也可以。
尝到甜头的樱觉得连脚下的忍鞋都习惯和舒适起来了,她仰首瞧着甚尔将御手洗团子都吞食干净,冁然而笑道:“鼬哥说让我多来依靠你,喜欢吗?”
“……”他要怎么回答?
口齿间还留有咀嚼糯米粉团后的模糊口感,以及尚存未去的焦糖酱油的味道。这是哪怕在现代也深受人们喜爱的吃食,甚至有流传颇久的谚语中言“比起绚丽姣妍的樱花,还是能填饱肚子的团子更实在”[1]。
但他果然——
“我会选择花。”
“嗯?”
换了个说法:“如果不是这么甜的食物,我会喜欢。”
樱听后大惊失色:“御手洗团子也算甜的吗?”
甚尔犹豫下道:“或许是我的味觉更敏锐些。”
过分去纠结喜好的偏差只会让对话进入死胡同,樱在表示明白甚尔的这点偏好后,转开了话锋,聊起自己的事情。
“还记得,我最早时跟你说的‘来自火之国木叶隐村的最强忍者’吗?”
收敛住下颚,点了两次头。
“当时说是忍者过家家,倒也没错,那个是还在忍校时,鸣人和佐助给我颁发的头衔。”
闻言,甚尔尝试回忆着昨晚在钱汤时鸣人都跟他扯了些什么事,但对方此起彼伏的话让他摸不准是真是假,只好语焉不详道:“是说体术课都不敢做你的对手……”
“哈哈哈因为当时我已经跟师父在学习怪力了。”
原来那个力道不是天生的啊。
有所发现的甚尔挑动眉弓,等待后话。
樱给他娓娓道来:“我们这个时代,孩子们就读忍校的年纪大概都在七到十二岁,女孩子会发育得早些,所以我有过一段时间还蛮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比同班的同学们都厉害,那个头衔确实是这时候获得的。”
“——后来,就发现身高啊、进步速度啊的那些优势都没了,我不想服输,就只能咬紧牙关硬撑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