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中心主道一路到头,左右勾连着十分传统的武家日式建筑。
值班的两位警务部队成员也都佩戴着忍者护额,内置黑色紧衣,外配墨绿色的锁甲,双臂上都印有宇智波上红下白的团扇家徽。
显然是与佐助和樱都相熟的,见到他们后立刻精神大振,簇拥而上打起招呼。
“这么久没回来,美琴夫人可有的聊你们呢。”
“鸣人都快你们一步。”
“他过来了?”
“刚才咋咋呼呼地就跑了进来,估计已经到族长家喝上热茶了……对了,这位是?”
打趣间,其中一人将好奇地视线移到了同样黑发黑眼的甚尔身上。
樱拍了拍这家伙的后背:“陪我一起来做客的,禅院甚尔。是不是要做个登记?”
“禅院……还真是个没见过的姓氏,名字是‘冬至’的意思吗?”那人翻出用以记录外族人出入的花名册,边问道。
“虽然同音,不过汉字这样写——”
想到些趣事的粉发少女笑吟吟地拿起笔,弯腰去格子内写下甚尔的名字。
认真地写好后,樱将墨笔还给警务部队的成员。
临走时,同族的佐助颔首道:“值班辛苦。”
“非常感谢,小少爷您此番任务也辛苦了!”
“……说过的,敬语这些不需要。”
“是——”
和甚尔想得不太一样。
全部、所有。
前来打开门扇迎接三人的,是佐助的母亲宇智波美琴。
“美琴阿姨,我好想你!”
衣襟前还挂着围裙的美琴拥住钻进她怀中的樱,另一手扶住小儿子的肩膀,同时与甚尔说道:“这位就是鸣人口中的甚尔君吧,小樱多谢你的关照了。”
“不……”
或许是他受到的关照更多才是。
“呵呵不用客气,都赶紧进来吧,鸣人可早就嚷嚷着说饿了。”
还处在懵逼中的甚尔,是被樱给推进的玄关。
随后只见三下五除二就把鞋子脱下的樱,匆匆跑进里屋,喊道:“鸣人,你怎么过来了!”
鸣人的大嗓门也随即传出:“因为回家后发现我老妈不在家的说啦,所以就想着来佐助家蹭顿饭!”
少年用出更大的声音:“佐助,甚尔,美琴阿姨!快进来开饭吧!”
“这家伙真把这当自己家啊。”
佐助喃喃着进屋。
仍留在玄关的美琴从灯光溢出的隔断处徐徐回首,黝黑的眸子随即望来,笑意渐深。
“走吧,不用拘谨。”
“……”
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里的人——
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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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界相较于现代,会更像是后者既存历史中的某个时代的节点。
粗陶土锅炖煮的食材基本是大差不差的,金黄酥脆的煎豆腐、煸炒过的洋葱条、被煮制到近乎透明的卷心菜、一些其他的绿叶菜和菌类,以及软嫩的牛肉片与花蛤。
咕咚咕咚——腾起的一股股水汽溜到障子外的庭院,未被点亮的石灯笼立于苔藓和卫矛科的灌木间。
还有直直竖起烧水烟囱的钱汤。
东京澡堂内最是爱描绘的壁画非富士山莫属,站在淋浴区的甚尔想——原来也有不用那个当风景画主角的钱汤啊,话说,这里应该没有富士山吧。
贴满瓷砖的浴室来者不少,因为仍在宇智波族的境内,于是这其间唯有一头金灿灿黄毛的鸣人最为显眼夺目,他像是只因疏忽而混入到乌鸦群中的小黄鸭。
而他本人倒是正懒洋洋地摊在浴槽里。
当看到甚尔进来后,他摩挲一把脸上挂着的水珠,又呼啦呼啦地游了过来。
原本在鸣人身旁,结果因此反倒被蹬了一脸水的佐助怒道:“鸣人,别在这里游泳!”
小黄鸭只当作了耳旁风,满脸谐谑地把住甚尔身侧的瓷砖台阶,亮着蓝蓝的眼睛,询问起来:“那个啊,那个啊,甚尔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樱酱?”
这是什么问题?
对皮肤而言煞是滚烫的热水在浸润着身体,抬眼即是满目的白砖与浓浓的蒸汽。
甚尔不假思索地回复他:“没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吧。”
“哇呜——你很这个嘛!”
不知被戳到哪根脑回路的鸣人狠狠地拍了两下水面,情绪沸腾间,他冲着被溅起的水珠而祸及的甚尔比划起大拇指。
满脸水的甚尔去看坐在对面、刚刚擦完脸的佐助。
“……”
两人无声相视,但眉眼间都写满了“谁来把漩涡鸣人扔出去”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