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我对“医疗”有误解?
而那边等了半天, 却只等到樱与不知名人士畅聊大聊的准:什么情况?
他解除术式,走出躲藏身形的角落, 问向樱:“小樱,是熟人吗?”
不慎遗忘同行前辈的樱赶紧为双方介绍,她先回复与准,说道:“是我认识的人,他叫甚尔。那个怨灵已经被他祓除了。”
然后凑到甚尔的右侧,并掌向上指向准:“高专的非教职员工,1级术师,准。”
“对了,”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在两人对上照面后,重新微仰起头问向甚尔,“既然怨灵已经被解决了,怎么帐还没有放下?不是说帐内的诅咒消失,帐就会自然解除吗?”
甚尔也不清楚,还毫无犹豫地将锅给甩了出去,他抓着头发说道:“孔时雨那个半瓶醋下的帐,是他学术不精吧。”
在附近等消息的孔时雨:阿嚏!
说话的同时做了个手势让樱和准跟着他离开,不过视线滞留在了少女的身上没有移动。
没有继续对话后,有些没头绪的想法就止不住地钻入脑袋,放空的甚尔不禁思索——
如果没有天与咒缚带来的肉|体,挨了那股力道的拳头后岂不就是会……难道成为忍者的前提是需要这种怪力?还是因为那个叫做查克拉的能量?
啧,还好。
这是在他认识樱后,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起:幸好自己有天与咒缚。
离开别墅时,笼罩在天和四方的帐已经消散无踪了,显现出乌云密布的天空,黑压压的云迫近着,瞧上去像是要承载不住过分饱和的雾滴似的。
有两辆汽车并排停在外面,车主们正一边点着云雾缭绕的香烟,一边倚靠着车门闲聊,倒是都没有半点顾及头顶那将至未至的降雨的意思。
犬山咬着烟屁股,视野内被樱显眼的发色闯入后,就毫不留情地掐断了吸到三分之一左右的香烟,紧接着拍打起身上被熏制了片刻的工作装,驱赶着烟味。
等回归的同僚们走进后,她指向堪比于拆迁废楼的别墅。
张口说道:“你们俩才进去帐就落下了,所以那个特级怨灵是被这位先生祓除的?”犬山将视线转移到甚尔身上。
甚尔没吱声,接着犬山的话音开口的是站在她旁边的孔时雨,这位她刚刚认识的烟友。
孔时雨指尖夹着烟蒂,头部还燃着橙红相映的光点,他有些错愕:“春野小姐?”
惊讶的情绪往往是会传递的,而这次轮到了犬山。
“?”
她看向走来的樱,问道:“你们认识?”
樱只好再给两边做起了简洁的介绍,最后说:“所以这算是任务结束了吧,后续还有什么安排吗?”
少女的眸子在话语结束时,浅浅地撇在了已收敛起不善气势的甚尔身上。
这眼神不简单。
自认秒懂的犬山马上说:“毕竟不是咱们完成的任务,用不着写汇报,我和准回去跟上面说下经过就行。”
这边也跟着把烟头按掉的孔时雨:“咳,跟有马先生电话联系就行,他那边会再派人来核实的。”
犬山的视线来去樱与甚尔间,但不好太露骨,最后只好遗憾地暂告收场。
她装模做样看看天边,对众人提议道:“……那都赶紧上车吧?感觉这雨快下起来了。”
两道人分开后。
樱和甚尔自觉地坐在孔时雨的汽车后排,看着车外的景色一一闪过,车正往市区行驶。
开车的孔时雨在通电话。
樱小声地与自己挨着肩膀和手臂的甚尔说:“所以真的没问题?”
不明所以的甚尔,回以一道短促的气音:“嗯?”
“我好像出手挺重的。”
……是挺重的。
心里悄悄嘀咕的甚尔卷起衣袖给她看:“倒也不用太看不起天与咒缚。”
担忧的樱举起眼前的手臂,上上下下给检查了一番,如甚尔所言确实没有什么损伤出现。
她感慨道:“真是厉害的体质,不知道解剖后再看内部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构造。”
难得噎了下的甚尔:“……至少器官都是相同的。”
“别害怕啦,我说说而已。”
樱帮他撸下袖子,又意思意思地帮忙抚平褶皱。
坐在前面已经结束通话,还听了个全部的孔时雨在没心没肺地笑。毕竟这是某些人少见的吃瘪场面,尽管这二位对话的内容听起来有些过分地奇葩。
他跟樱搭起话:“春野小姐是在里面和禅院动手了吗?”
樱:“因为没来得及确认彼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