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术式是需要通过人体内的咒力而发动的招式,所以咒力就是蓝条一样的存在,而通过对咒力的操作,可以抓准时机去打击出如同暴击伤害般的“黑闪”;此外将术式顺转与术式逆转的结合,就是对无下限术式进行“扩张”后所得到的必杀技;再往上数,还有超必杀技和一击必杀技的“领域展开”和“领域展延”。
领悟术式的人生,就好比是在进行一场没有休止的格斗游戏。
招式需要得到合理地组合,脑筋更需要灵光地转动。
有些术师哪怕穷极一生,也仍然无法摸索到上述任何一个阶段的招式,也许不是术式不够强,也不是天赋不够高,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做好迎接那个瞬间的准备。
说是太愚笨也不为过。
不巧。
五条悟为这个瞬间,早已倾尽了自己全部的术师生涯,所以——
在摇摇欲坠中站起身,他能感受到体内早已被透支的咒力正在快速地回到盈满的状态,胸口处受到致命重创的伤口也得以修缮。
面容漠然地擦过从唇角溢出的血液,莫不在乎地自嘲喃喃道:“哈,原来是要折腾到这种地步才行的吗。”
洁净的白发被浸染上鲜红的血迹,他不在乎自己这副样子是否狼狈至极,只是突然哑然失笑,那笑声越演愈烈,直至癫狂的放肆大笑。
失去遮挡的苍蓝双眼被绷圆,而少年此时之所见唯有寰宇,天上天下,仅他一人。
变本加厉地暴露出本就该属于他的狂妄,嚣张的气焰更甚一筹。
他宣布:“我要击垮你!”
第63章
“憎恨是永无止境的。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类绝非聪明的生物, 甚至根本无法相互理解,而我要做的就是收集尾兽去创造新世界,以此来获得真正的和平。”
“不是那样的!”
“好色仙人有说过‘人与人之间能相互理解的时代终会来临’,我也始终坚信这一点, 忍者和忍村的存在不该是憎恶的延续, 而应该是可以斩断过往仇恨的一把利刃, 我和佐助、樱酱,还有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 也是这样去付出行动的。”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没错!”
“你太天真了鸣人,自来也老师所追求的和平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是生活在这个深受诅咒的世界中的人们的妄想!”
“……既然如此, 就由我来成为解开这份诅咒的影!”
“!”
对话终结在那份誓言, 以及晃荡于其中的一阵细碎嘈杂的背景音里。
从梦里惊醒的夏油杰猛然睁开双眼,面朝所向的天花板仍融于夜色,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找平日被放在枕边的手机, 想得知此时的具体时间是几点钟,待摸索片刻后,指尖所接触到的却唯有一片平坦又柔软的被褥。
“……”
这才想起自己所在之处是春野樱老家的客房中。
细细簌簌的声音并未就此终止,似乎像是被他从睡梦中牵扯出来的一样,少年捂住半张脸坐起身,凌乱的头发不听话地缠在身前,仿佛就是他当下心乱如麻的写照。
借助从窗外钻入室内的月光,夏油杰扭头看向这大半夜不踏实睡觉, 却是在制造怪声、扰人休息的家伙。
他压低嗓音问:“你在干什么, 悟?”
正咀嚼着食物的五条悟席地而坐, 被掀开的被子无所谓地堆在他脚边的的榻榻米上,口齿不清地回答:“在吃蛋糕。”
“这我当然知道,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这么晚的时候吃?”
“因为肚子在叫。”
五条悟轻轻抬起手中的一次性纸质餐盘,朝他比划两下被放在其中的那牙儿奶油蛋糕,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给我留下的吧。”
“……”
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众人视线的五条悟,在随着这起事件落下帷幕而再次现身时,便是被樱背在身后。
精神头倒是看着大好,还在不时地晃动无处安放的长腿,可浑身上下却都是浸在血迹中的,把惠都给吓到了。
和曾几时见过这个常常自称是“最强”的家伙惨成这副样子,拂过他的额角,担忧的惠轻轻碰触那里已固化的血痂,还关心地上前用嘴呼了呼,虽然这个减轻疼痛的办法的受众群体是小孩子,但对五条悟而言同样非常受用。
只有受伤的本人和寻他回来的樱,没将那些骇人的挫伤疤痕当回事,后者甚至还照着其的后脑勺就是扇出一巴掌,没有上前围观的甚尔听到脆响后立刻拍手叫好,其人幸灾乐祸的嘴脸,看来是积怨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