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小挠了挠。
“……唔！”
脑袋被我抱在手里的五条悟蓦地缩了一小下脖子，像打了个激灵。
“抱歉, ”我连忙不敢动，“是弄疼了吗？耳朵有没有受伤？”
“没有嗳，”五条悟抬起脸，苍蓝色的大猫眼正对我，有点懵懵眨了下，“就是感觉麻酥酥的，好奇怪……”
“是会不舒服？”我问，松手放开他，“那我不摸了，去找杰解除掉术式吧？”
“嗳！不要啦——”
五条悟重新扑回来，抱住我胳膊，脑袋往我肩窝蹭。
小声咕噜：
“……我又没说不喜欢。”
被他自己压瘪贴在我下巴侧的猫耳朵动了下，毛绒绒的温热感，白发dk用有点含糊的声音黏黏地要求。
“再多摸摸我几下也可以。”
……好像被术式影响得还蛮彻底的。
结果之后就成了趴在我膝盖上，舒舒服服享受着手指给他顺头毛跟撸耳朵。
“左边一点……呼姆呼姆，就是那里……右边耳朵也要！……下巴再摸摸！”
像是大爷猫一样指挥着，高兴了就啪嗒啪嗒甩尾巴毛，拿脸蹭我另一手手心。
把自己一张脸蹭得像只发酵面团，一下子瘪一下鼓的也都毫不在意。
好像真的很舒服，连眼睛都闭着，上下雪色睫毛交错着，眯成毛嘟嘟的一条。
“糟糕喵……不做人也太幸福了，这很不妙吧？”
蹭到最后，五条悟似乎把自己蹭得都有点晕乎乎，整个人也和猫瘾犯了一样，有点醉猫酒的感觉。
他懒洋洋打起一个哈欠，猫化作用下变得有点尖尖的犬齿就毫无防备露出。
我手指伸过去，摸到他嘴边，小心翼翼试探地碰了下，摸到他一侧有点硬硬的尖尖牙。
他没有不高兴，反而像只真的猫那样，侧头轻轻咬了我手一小口，不疼，只是小宠物那种表示亲昵的玩闹。
咬完还抬眼看看我反应，清透苍蓝的瞳孔中央一条很明显细细竖起的线，就更让他显得猫里猫气，啪嗒啪嗒甩起蓬蓬的大尾巴。
确信了，是那种“非常清楚自己超可爱”、“深知就算干什么都能被原谅”，所以有恃无恐、懒洋洋看过来的狡黠猫。
我又多摸了一会儿，逐渐知道怎样才能算舒服，也读明白一点五条悟表现出满意的小动作。
不知不觉间，原本还在探头探脑伸手够我拉链玩的dk，疏于防备下被揉得困睡着。
大尾巴也像女高生的秀发，软绵绵散开来蹭到我腿边。
我等了会儿，确认将脑袋埋我肚子上的对方是真的睡沉了，这才小心翼翼伸手悄悄去碰那只猫醒时总在眼前晃来晃去，像是在诱导的毛尾巴。
我轻轻摸一下，另一只被我手微罩住的猫耳朵就动弹一小下，抖抖的，毛绒绒的触感顶到我手心。
等片刻，觉察没有动静了，我再次逆方向摸一下，这回另一只猫猫耳就翘起，微微动弹一小下。
应该只是身体察觉到碰触的本能反应，五条悟依旧睡得沉沉的，呼吸也都均匀。
我二度确认了无危险，不会被咬住警告，终于大胆些，这时试探地摸索到猫的尾巴根。
没想到这次反应特别大。
就只是用指腹小小摩挲一小下，腿上原本睡熟的dk便“咪——”地炸起来。
手指碰触到的猫尾整个炸起毛。
“你在%什么！？”
低头刚好看到五条悟羞愤抬起来的那张娃娃脸，猫瞳是潮湿的，不知何时晕出了水汽。
并且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对于猫化生出的、有点长的尖牙还不太习惯，说话时牙齿蹭磨到口腔，竟是含糊到听不清发的什么音。
完全就是一只连话都不太会说的小猫了。
“抱歉。”我说。
觉得是不是欺负得有点超过了，虽念念不舍，还是将搭在尾巴根毛毛里还想摸的手指撤走。
术式用太久，五条悟看起来人类的那部分开始一点点退化了。
我刚试探提出结束不玩了，方才还炸着毛有点发脾气的五条悟这时又作出阻拦。
“等一下，”他抿着唇，脸颊微微泛起红，别别扭扭小声提，“刚刚那样的，你再做一遍……”
蓝眼睛滴溜溜偷看我。
此时松软下去的猫尾巴一下一下拍打起来，好像有一点难耐。
“不是不舒服？”我困惑。
没有当过猫，不知道被摸尾巴根是什么体验。
不过既然看着对方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又提了，我也就照做。
摸着摸着，我就明白了。
应该非但算不上讨厌，反而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