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一家人震惊过后,也接受了司徒晋娶陈瑾这一事实。
现在都开始考虑,应该怎么把这场婚事办得隆重而盛大。
“母亲去看看宜佳。”一家人没有想过要问起司徒晋,究竟为何选中陈瑾,这就打算讨论婚事怎么操办。
旁边的司徒晋忽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把一群正在讨论怎么操办司徒晋婚事的人,都唤得回过神。
“宜佳会闹。她可以在司徒家闹,绝不能闹到康乐公主的面前。”对于众人诧异不解的眼神,司徒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们。
司徒夫人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虽然已经年过50,依然风华正茂。眉头轻挑,问:“这是康乐公主的意思?”
哪怕因为朱家的关系,司徒夫人的确跟陈瑾没有过多的交往,却也知道那不是等闲的女子,至少不是宜佳可比的。
这会儿的司徒夫人何尝不是在想,人还没进门,这就是唤起她的儿子,当真一点都不见外。
“康乐公主是我所求。宜佳闹是因我而起,我不该阻拦?”
司徒晋神色平静的依常理而问,可他言语中表露出对陈瑾的庇护,昭然若揭。
“既是她们姐妹的事情,该让她们姐妹解决。你堂堂七尺男儿,何必多掺和女人间的事。”司徒夫人却不太乐意拦下宜佳,她倒要看看宜佳闹起来,陈瑾会如何处理。
司徒夫人这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司徒晋的双眼。
“来人。”司徒晋一声令下,他身边伺候的人立刻走了上去,“公子。”
“回院里请李嬷嬷走一趟宜佳公主处,务必拦下宜佳公主。若是宜佳公主走出了府门,吵闹不休,我唯她试问。”
“另外,告诉府里的人,从现在开始,不许宜佳公主擅自离开府邸。谁若是放走了宜佳公主,杖杀!”
司徒晋直接了当的下令,让这府里的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司徒夫人气得胸口闷痛,刚要开口。司徒晋已经转头望向她,“母亲既然不愿意帮我,我便自己来,母亲还是不高兴?”
“都是公主,宜佳还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如此待她?”司徒夫人带着几分幽怨的开口,那不仅仅是为了宜家,也是为了自己。
“表妹是表妹,当守礼节。我将娶康乐公主,那是与我荣辱与共的未来妻子,我当护她周全,不容任何人损及。”如果司徒夫人到现在依然弄不清楚,宜佳和陈瑾的差距在哪里,司徒晋可以告诉她。
很多事情当年的司徒晋也以为不重要,结果却证明,当他费尽心思娶到心上的人,以为能呵护她一生,没想到,家人在关键的时候捅他一刀!
陈瑾在宫里提醒司徒晋要注意宜佳,其实,也是让司徒晋无论如何盯紧他的家人。
按理来说,司徒晋清心寡欲这些年,绝口不提婚事,好不容易松口求亲,自当为之庆贺。
总有人不愿意看到司徒晋高兴,更想添堵。
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司徒晋断然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母亲放心,我和康乐公主的婚事也不需要母亲操办,我自会请伯母出面。”一开始,司徒晋之所以请司徒夫人出面,想让她看住宜佳,就是想看看司徒夫人这辈子,是不是还跟上辈子同样的态度。
事实证明,哪怕再来一回,司徒夫人依然并不希望司徒晋高兴,欢喜。
说来亦是十分可笑,当母亲的人竟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开心快活。
“安之。”司徒晋丢出请旁人过来操办婚礼的话,满堂的人皆是震惊。
“此事就此定下。这桩婚事谁也别想动手脚。”可惜,司徒晋不给父兄说话的机会,他的婚事,他做主。
该说的话说完,司徒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徒夫人颤抖的起身,指着司徒晋离去的背影,“安之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活着,他竟然要请别人帮他操办婚事?”
“母亲最近不是说身体不适?安之只是心疼母亲,所以不愿母亲操劳。母亲也乐得不管事,只管好生休息,切莫动气。”
堂内的人,也就是司徒晋的长兄司徒旭好言相劝,只为了安抚住司徒夫人。
司徒晋就算没有听见,在他离开之后,司徒夫人会说什么样的话,却也可以猜得到。
现在他和陈瑾有了新的开始,结局必然也会截然不同。
司徒夫人是他的生身之母,敬之爱之,司徒晋自问算个孝子。
终究到最后,司徒晋也想不明白,为何司徒夫人对陈瑾会那样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