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心。”上辈子的意外太多,又因为两人先有夫妻之实,再有顺帝的赐婚。
哪怕顺帝倾尽所有的想要捂实,当日在齐王府发生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也包括宜佳。
宜佳一向不是大方的人,自小跟陈瑾不对付。
司徒晋是宜佳最喜欢的人,为了嫁给司徒晋,宜佳那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最终还是不能如愿。
先前司徒晋和所有的女人保持安全距离,也没有透露出想娶任何女人的意思,难免让宜佳算是有了一点宽慰。
可是现在司徒晋要娶陈瑾,此事等于粉碎宜佳对司徒晋所有美好的幻想。
你说宜佳都嫁人了,还要管司徒晋娶什么女人?
但凡宜佳是个讲理的,上次又怎么会只听到几句传言,就要置陈瑾于死地。
女人啊,永远都不会反思她现在的处境。
宜佳的个性,她看中的男人,要么是她的,要么就由她亲手毁掉。
啊!在毁掉这个男人之前,宜佳绝对会第一时间要陈瑾的小命。
“你我之间达成协议的事,希望你尽快办妥。”陈瑾只要宜佳不来找她麻烦,她连看都不想多看宜家一眼。
陈瑾之所以会答应嫁给司徒晋,那是有所图的。
既然司徒晋现在如愿达到目的,也该是时候帮陈瑾的达到目的。
“公主放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有些事情拖得够久的了,之前想让乌兰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好让他们将所有的安排都亮出来。
身在京城的乌兰太子一直抱病,甚至越病越严重。都多久没有露面了?
为了避免乌兰那边起疑心,顺帝三不五时的派人前来请乌兰太子进宫,看着乌兰那边的人绞尽脑汁的让人装病,都快说乌兰太子要死了。
太医也进去查看过,里面的确有个人病了,顺帝无意仔细看看那究竟是不是乌兰太子。真正的乌兰太子在哪儿,顺帝有数。
装着让人查看,也只是为了配合乌兰,不让乌兰起疑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乌兰为了避免被大齐发现,定是要抓住时机,绞尽脑汁安抚大齐。
乌兰前线在太子极有可能随时会被大齐发现的情况下,必定会捉紧时间安排诸事。
人不怕稳,就怕急,越是心急,越有可能出错。
大齐最希望的莫过于乌兰能犯下大错,好让他们大齐能够把握时间,将这多年来威胁大齐边境,野心勃勃的王国打趴下。
时间过去越久,越有可能会让对方准备更加充足,这样的日子,是时候到头了。
“司徒公子,这是皇上赐婚的诏令。”两人在门外的走廊待了一会儿,耿固笑眯眯地送来了旨意。
司徒晋双手接过,恭恭敬敬的和耿固道一声谢。
“恭喜司徒公子。”耿固真心实意的道一声恭喜,也是发自肺腑的希望司徒晋善待陈瑾。
“多谢。我先走一步。”司徒晋脸上浮现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真实的喜悦。
耿固垂拱相送,走了两步的司徒晋突地站定,转头问陈瑾道:“公主要留在宫中?”
陈瑾但凡想到这道旨意传出去,各方的反应,便不打算在宫里留下。
“不劳你操心,走你的吧。”陈瑾知道司徒晋这一问什么意思,无非是要趁机大献殷勤。
纵然司徒晋乐意,也不代表陈瑾乐意。
陈瑾淡淡的提醒司徒晋,无非让他走他的阳关道。
“公主。”可惜,司徒晋却好像听不出陈瑾的言外之意,含笑地唤一声。
挑动眉头,陈瑾昂起头,无声的询问司徒晋,难不成她拒绝司徒晋相送,司徒晋还不肯?
“是。臣先行一步。”司徒晋的确想送陈瑾一回,毕竟这一走,又能跟陈瑾再待一会儿。
陈瑾既然不愿意,无妨。
司徒晋只要表现一个态度:那就是他把陈瑾放在心上;而一旦陈瑾不愿意的事,司徒晋绝不强求。
这回司徒晋再不迟疑地离开了皇宫。
陈瑾冷哼一声,不难看出她这心里对司徒晋一番做派甚为不满。
从来司徒晋都擅长逢场作戏。
如何能让天下人都觉得司徒晋喜欢陈瑾,让人以为陈瑾是个专横霸道的人,上辈子的司徒晋就做得很成功。
再来一回,这些伎俩都是司徒晋做惯的,自是越发的炉火纯青。
“公主。你是进去陪陪皇上,还是回宫?”耿固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陈瑾和司徒晋的事,两人怎么样的交锋都不入他眼。
“父皇想静一静,我就不打扰父皇了,这就出宫去,。是父皇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暂居公主府。劳你同父皇说说。父皇要清静,我也要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