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未现在拿顺帝出来要挟人以为有用?
现官不如现管。陈瑾的性子耿昌是知道的,陈瑾说到做到。
“上!”耿昌握住了拳头,最终下令。
“殿下,奴一定为你报仇。”耿昌拼尽全力喊出这一句,恰是陈瑾最想听到的一句。
随着这一声呐喊响起,四周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黑衣人,全都攻向容未。
容未大惊失色,陈瑾更是干脆利落地挡在前面,这比容未将陈瑾推出去想要阻挡他们的进攻,更让容未惊心。
眼看黑衣人们的剑并未因陈瑾而停下,容未却已然挡在前面,将黑衣人的攻击全都攻退,在这个时候,耿昌已然站在她的身后,先夺回陈瑾,再一剑刺入容未的胸口。
容未随着耿昌抽剑倒地,睁大眼睛看着上方,陈瑾走到容未的面前,面容冷峻地道:“再有用的人,不想杀的人,你不该让人知道。”
听到这句话的容未睁大了眼孔,她看到陈瑾冲在最前面,以为陈瑾求死,却不知陈瑾在试探她,更为耿昌造就了救她的机会。
容未吐了一口血,喃语道:“公主殿下,殿下,深,深谙人心。”
“你在我身边这些日子,我信你,亦知你。”陈瑾丢下这句话,朝外走去,容未努力地想睁大眼睛,入眼只有陈瑾的身影,还有那冲入府中的将士。终气绝而亡,死不瞑目。
陈瑾走出去,果然看到门口处竟然有身着铠甲的人冲进来。
这群人的目的很明确,攻破公主府。
“殿下。”陈瑾被人挟持,让人不安。陈瑾一番慷慨就义之言,完全无畏生死,何尝不令人生敬。
如今陈瑾走出来,不畏于前方的刀光剑影,更令士气大涨。
“认出来是谁的兵马了吗?”陈瑾第一时间问起这个问题。
被问的将军姓康,是个肥头大耳,看起来像是一个中饱私囊的主儿。素日负责陈瑾府中的安全,没少在外头道顺帝糊涂了,竟然让他一个将军给陈瑾一个小小的公主看门。
值得一说的是,陈瑾府里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立刻传至各世族耳中,谁都明白,这是有人在表不满呢。
危险降临,如今的京城乱成了一团,不少人都以为陈瑾的公主府不可能守得住。
无论顺帝给了陈瑾多少人,领军的那一位心不在陈瑾那儿,又怎么会为陈瑾卖命?
然看看现在的情况,方才虽有副将冲入府内看情况,但不少兵马冲来,是公主府守卫的数倍之多,公主府的守卫死伤无数,却无外敌能入府。
康将军脸上都是血,自然是敌人的血。
面对行来的陈瑾,而且问起兵马来处,康将军一把抹去脸上的血道:“各部兵马都有,就连禁军都有。”
这样难辨敌我的情况最是麻烦,康将军不管来者何人,反正只要想进公主府,没有皇帝诏书的人,都休想迈入公主府一步。
陈瑾一听沉下脸,这证明今夜乱起是各方合力。
看来顺帝一直不肯收手,甚至有变本加厉之态,确实惹得所有人不安,这是要拼得你死我活?
陈瑾抬头看着皇宫的方向,康将军马上道:“宫中禁军纵然有那犯上者,也有忠心护主之人,殿下大可放心。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平乱。”
是啊,京城大乱,不知死伤几何,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兵马镇压,若是引得天下亦为之动荡,麻烦会更大。
陈瑾何尝不急,突然灵光一闪。
“这块令牌,是否可以调动天下兵马?”陈瑾拿出的正是顺帝给她的那块令牌。
她这么一亮出来,吓得康将军已然单膝跪下,“殿下。”
一看康将军表现,陈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块令牌确实可用。
“康将军,你也说了,如今各方人马出动,我对军中所知不多,能信的人独康将军而已。
“如此,我便将大齐交付于将军。将军知道,乱军出手,必为皇位,于此时,父皇在宫中亦不能安。请将军为大齐搬来救兵,将这各方叛军灭之。将军可愿负重前行?”
外面兵荒马乱,敌我难分,陈瑾将令牌交到康将军手中,让康将军出去搬救兵,康将军面临的究竟是什么,他心里有数。
康将军有选择的权利,陈瑾寄以厚望,自是希望他可以不畏艰辛,但康将军若不愿意,陈瑾唯有再想其他办法。
可是,康将军抬起头,朝陈瑾抱拳道:“必不负殿下所托。”
诚如陈瑾所言,军中事,他比在场的这些人都要清楚。陈瑾将重任交付于他,更是希望他能带来真正的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