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行准备。往后你们记得,我们是我们,司徒家是司徒家,包括司徒安之在内,同我们没有过多关系。”陈瑾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人知道,她和司徒晋之间,并没有他们以为的情意绵绵。
虽然被陈瑾的话惊得不轻,容未等人还是乖乖应下一声是。
“殿下累了,且歇着吧。”全玉是心疼陈瑾,凡事自己担着,该让她歇着,就得让她歇歇。
陈瑾确实心累,颔首意示他们退去,躺下很快睡熟了。迷迷糊糊听到一声无奈的轻叹,原想睁开眼睛,感觉一道手劲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胸口,无声地安抚着她,让她舒适地挣不开眼睛。
再一醒,天已经亮了,陈瑾立刻起身,“昨夜谁在我榻边?”
“驸马。”陈瑾并不喜欢人守在身边,能在夜里到陈瑾榻边的人,除了司徒晋还能是谁。
陈瑾微拧了眉头,司徒晋倒是难得有这闲情。随之丢开不理。
“更衣。”陈瑾想起今天还得进宫,昨天就想进宫的人,最迫切于今日进宫去。
“驸马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公主。”陈瑾起身,东黎不知如何才好,赶紧把情况如实告诉陈瑾。
陈瑾淡淡地应一声,张开双手,命人更衣。
随后洗漱后这才准备进宫。司徒晋很是自觉地在正堂等着,见陈瑾出来,不必陈瑾开口便跟上。
“殿下前往四皇子府上,收获颇丰?”司徒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嫌,看看开口说的这话,至少陈瑾是极其不喜的。
“丰与不丰,同司徒郎君有何关系?”问得不善,算是在无声地提醒司徒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她是得或是失,都和司徒晋并无关系。
“殿下不是一直以为,四皇子对汾阳公主动手,皆因我之故。昨日,殿下没有细问此事?”司徒晋仅是客气地问来,陈瑾并没有问起此事,面对司徒晋的提醒,“这是我的事。”
她和陈衍究竟说了什么,无须让司徒晋知道。
“殿下和四皇子说的是实话,在四皇子身边有无数暗探,不是只有殿下的人而已。”司徒晋真真是不想让陈瑾痛快。
听听他这话,就等于是在告诉陈瑾,陈瑾昨日和陈衍说过的话,他都知道。
“意料之中的事,司徒郎君一提再提,有何意义?”陈瑾敢说,知道陈衍身边究竟有多少人,她还怕人听?
就连顺帝在内,陈瑾也自问她的这些话传到顺帝耳中,陈瑾亦无所畏惧。司徒晋提起,究竟何意?
司徒晋笑了笑,“只是难以想像,殿下到现在竟然依然天真。天真的以为,四皇子会被殿下三言两语劝退。”
陈瑾懒得跟司徒晋争执,“结果如何,你我何不拭目以待。”
话音落下,人已然踏上车驾,毫不迟疑地关上门,将司徒晋隔绝在外。
这完全不想沟通,不欲多言的姿态,表现得明明白白。
司徒晋站在车驾前,满心唯有无奈。
“驸马请。”陈瑾上了车驾,耿昌就请司徒晋上马吧。
时辰不早,莫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出嫁女三朝回门,这是自来的规矩。公主出嫁,与寻常女郎有相似之处,也不尽都相似。
陈瑾知顺帝上朝,亦不急于前去拜见,自往朱嫔宫中去,只是朱嫔却气得大声骂道:“滚,让她有多远就滚多远。”
司徒晋在一旁,看着陈瑾波澜不惊的在屋外拜下,司徒晋亦跟着作一揖,礼数总是要周全的。
至于朱嫔的声音陆续传来,都在不断地叫骂道:“当初我就不该生下她,由着她如此暗害自家的兄长。陈瑾,你竟然如此没有良心?”
陈瑾依然不为所动,朝一旁的宫人们招招手,伺候朱嫔的人急急地行来,生怕陈瑾动怒,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他们头上。
“听好了,朱嫔有任何吩咐,你们须得照办,若是让我知道谁敢对她不恭不敬,让她不痛快,我定也会让你们不痛快。
“或许在你们看来,我已然出嫁,不在宫中,和你们说的话,不过是吓唬你们罢了。那你们只管睁大眼睛瞧瞧,我要你们几个奴婢的命,有多难。”
是,陈瑾从不草菅人命,然也清楚这宫中多是欺软怕硬之辈。
陈瑾表现得越强悍,话说得越狠,越让他们不松懈半分。
“唯。”朱嫔虽已失宠,可陈瑾出嫁何等风光,丝毫不亚于宜佳公主。
宫里的人便明白,陈瑾得宠与否,同朱嫔并无关系,也和四皇子没有关系。若是不想惹怒陈瑾,他们最好乖乖的伺候好朱嫔。莫惹了陈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