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算有争斗吵闹,那也不过是我们兄妹私下间的事。再吵再闹,生死攸关的大事前,又怎么能袖手旁观,视若无睹。”
多余的话陈瑾也就不说了,只管登车赶往汾阳公主府上。
陈待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又往自家的府上去。
想想顺帝平日里的确偏心,对陈衍那是恩宠有加,看看都是皇子,陈待比陈衍还要年长几岁,可是至今尚未封王。
在外头人人唤的都是二皇子,私底下多少人笑话这千年两位皇子,也只有外人清楚。
可是陈瑾心里其实同样清楚,如果不是后来的陈衍的确不像样,避免了骨肉相争的惨剧,顺帝一味的扶持一位皇子,培养一位皇子,何尝不是为了江山稳固。
但是不管是顺帝还是陈瑾,终究还是看错了人,信错了人。
陈衍辜负了他们多年以来的信任,最后更是将他们心心念念,要开创得更好的大齐江山亲手葬送。
朝堂之上,因昨日司徒家的所作所为,争执不休,而陈瑾急急忙忙赶到汾阳公主府,正好看到有人与汾阳端上一碗汤水,陈瑾远远看见大声的叫唤道:“姐姐别喝。”
汾阳公主听到陈瑾的叫唤,微微一愣,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康乐,你怎么来了?”
能在自己的府上看到陈瑾,的确让汾阳公主意外。
陈瑾来不及解释,只管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过汾阳公主手中的汤罐,递到容未手中,“立刻命人前来查验。”
汾阳公主原本一脸莫名,在听陈瑾命人前来查验她这刚要喝的汤水,更是一怔,“康乐。”
“从现在开始封闭汾阳公主府,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违令者直接杖杀!”陈瑾不仅让人查验这一份汤水,同时也朝一旁发号施令,让人立刻照办。
耿昌和容未马上分别去办事。
如此大的阵势,让汾阳公主始料未及。
陈瑾吩咐完才朝汾阳公主道:“姐姐如果信得过我就听我的,若是不信,只管按你的意思办事。”
这毕竟是汾阳公主自己的府邸,如何行事自然只能由汾阳公主来决定。
陈瑾接二连三的下达命令,虽然是她的意思,但如果汾阳公主并不愿意,陈瑾这样插手她的事情,亦或是不喜欢陈瑾管得太多,陈瑾可以立刻撤走,不再过问此事。
“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府里的人尽由你安排。”汾阳公主并不傻,当然知道陈瑾这样焦急的赶来,还做下这一连串的事,其中必有内情。
看得出来,事态极其严重,所以陈瑾才会不管不顾。
汾阳公主之前能信任陈瑾,如今面对生死之大事,又怎么可能不相信她。
陈瑾朝汾阳公主福了福身,“必不负于姐姐。”
有些信任不需要多余的话,只一个眼神,她们各自便已经收获。
陈瑾来此,自然也是带了人的,比起汾阳公主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陈瑾得了顺帝的偏袒,手中的人马远不是汾阳公主府上的可比。
想要封住一个小小的汾阳公主府,不过是陈瑾一句话的事。
自然,这府中还是有那些闹事的人,叫嚷着这里是汾阳公主府,而不是陈瑾的康乐公主府。
一个公主跑到别人的府上耀武扬威,果真是欺负他们汾阳公主不得帝心吗?
陈瑾听到这样的话,只管命人将人的嘴堵住,甚至直接关押起来。至于后续怎么处置,那就得看看陈瑾在这公主府里,能不能查出些什么,若是查不出来,倒是可以先审审这些闹事的人。
容未奉陈瑾的命令,前去查验方才送到汾阳公主手中的汤,果然那里面查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这些汤但凡沾了一口,足以取人性命。”容未在陈瑾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
汾阳公主就算一开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陈瑾的阵势也大概猜得出来了。
又在一旁听到容未的话,脸上阵阵发白。同时让汾阳公主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既然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哪怕汾阳公主心中有许多疑惑,但观陈瑾虽然脸色同样不好看,却沉着的吩咐道:“除此之外没在公主府其他地方,查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显然陈瑾是怀疑,既然有人敢对汾阳公主动手,想必不会只在这么一个地方。
“奴婢已经病人将公主府上上下下查验一番,的确发现了不少东西。”容未是懂得办事的人,既然陈瑾来了,更是接过汾阳公主的手,将汾阳公主府上上下下查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