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晋这是在提醒陈瑾,凡事不可过度,否则莫怪他手下无情。
现在陈瑾占尽了上风,更应该乘胜追击,更进一步才是。最不该的是自乱阵脚,坏了她一手打出的局势。
司徒晋的好言相欠何尝不是在警告陈瑾,如果陈瑾果真丝毫脸面都不留,那司徒晋也只能想方设法,一一回敬。
“既然驸马不介意,那就在外间睡下吧。”司徒晋懂得取舍,陈瑾当然也懂得。
不就是让司徒晋住下吗?他想住只管住就是。
司徒晋听着陈瑾要把他赶到外间,当然不能答应。
“容我提醒公主,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虽然因司徒家之事,无论是公主和我都没有心情,但也没有让我和公主分榻而眠的道理。”司徒晋对于自己的权利那是握得紧紧的,绝不会给陈瑾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陈瑾抬眼瞪了司徒晋一眼,司徒晋笑得如沐春风的道:“公主难道想把你我之事昭告于天下?公主该知道我向来不在乎颜面,你我夫妻床第之事,若公主想让旁人评头论足,我并不介意。”
“无.耻。”提及床第之事,陈瑾更是想起了上辈子司徒晋用的种种手段,更甚者,让人绘下了合.欢图。
司徒晋从来不在乎他跟陈瑾之间的恩爱传遍天下,或者更是有意为之。
从前的陈瑾不明白为何司徒晋如此,但这辈子知道了陈荡的心思,陈瑾隐隐有些明白。但司徒晋在这个时候又一次用两人之间的事威胁陈瑾,陈瑾只想骂他两个字:无.耻!
司徒晋挨了骂,却不以为意,反而离的陈瑾更近地道:“公主并非第一日认识我,该知道我对公主,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一语双关,不过是在提醒陈瑾,上辈子陈瑾拒绝过他多少回,可最终又是否达成。
从前既然不能,如今陈瑾也是不能的。
“伺候驸马更衣。”陈瑾哪怕胸中积攒了无数怒火,却也清楚司徒晋说的是事实。
不就是让司徒晋躺在身侧吗?最难熬,最不愿意忍受的日子,她都熬过去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是陈瑾过不去的。
陈瑾这一声声驸马唤得,专往司徒晋的心上扎刀!
夫妻多年的人,最是清楚对方喜与不喜是为何。
司徒晋只喜欢旁人唤他司徒丞相,却不喜欢旁人唤他一声驸马。可是陈瑾却总是这样唤着驸马,提醒着司徒晋。
东黎两人听着陈瑾和司徒晋的交锋,心都悬起来了,好在这两位终于达成了共识,陈瑾一声令下,她们赶紧上前要为司徒晋更衣。
“不必了,你们自行退下,我自己来。”司徒晋却不喜欢旁人的靠近,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养成了自己照顾自己的习惯。
甚至在更多时候,司徒晋也不喜欢旁人照顾陈瑾,而是愿意自己亲自动手。
陈瑾不理会司徒晋,反正该吩咐的她已经吩咐下去,司徒晋自己的事,自己有数。若是嫌弃公主府的人伺候的不够好,爱上哪去上哪去。
丢开司徒晋不理,陈瑾已经上榻,盖好了被子。
司徒晋压根没指望过陈瑾,因此利落的收拾好自己,这就在陈瑾的身侧躺下。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对夫妻,纵然方才大婚,有着上辈子的经历,两人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也心知对方不会无声无息的离开。
陈瑾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用什么办法能让司徒晋离得自己远远的,最终却都是无果。纵然不喜欢司徒晋躺在身侧,可她清楚,如果想活着,她就必须接受司徒晋在旁边的每一时,每一刻。
司徒晋不愿意放过陈瑾,似乎只有不断的控制着陈瑾才能让他安心,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愿意给陈瑾机会逃离他的掌控。
逃不掉,挣不开,到最后陈瑾除了让自己接受适应司徒晋的存在,好好的活着,又怎么还有其他的办法?
一夜安眠,陈瑾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司徒晋不在了。
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回来,没有司徒晋的存在,她一直安睡,再一次和司徒晋共处一室,她未必能安眠。
看来上辈子的训练还是有些用,哪怕司徒晋忽然出现,她还是能够好好的睡着觉,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寝食难安。
“司徒郎君上朝了,临行前吩咐我们不可打扰公主休息。”容未起来,听说司徒晋半夜摸进了公主府,拧紧了眉头。但在听到司徒晋离去前,还记得叮嘱他们不可打扰陈瑾,给了司徒晋一个温柔的标志,但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