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司徒晋不知看中了陈瑾什么,竟然非要陈瑾不可。
想司徒晋这等聪明人,怎么就非要陈瑾不可,陈瑾有什么好的?
司徒家的人心中存有疑惑,同样也是不解之极,无奈看这情况,司徒晋不乐意为他们解答。
而且这是朝堂,无论他们司徒家的人有多少意见不合的地方,亦不能叫人知道。
一个早朝,提了司徒晋和陈瑾的事后,终于有人提起江南了。顺帝早有准备,只道三月之期满后再论,便早早将人打发散去。
三月之期,那是考核陈瑾不拘一格提拔之人的日子,看来,顺帝是不打算纠正陈瑾的“错误”。
世族们都明白了这一点,而比起已然定下的事,司徒家还得着重盯着他们自家的事儿。
司徒家的人与司徒晋碰了一回面,无奈司徒晋明摆着不合作,反而告诫他们道:“我与康乐公主的婚事,无更改的可能,你们该避讳些。”
“我们现在并无更改你们婚事之意,但什么时候让你们大婚,大婚后公主居于何处,须得争一争,论一论。”
果然,有些事陈瑾已料到,亦知道他们一定会争,也一定会闹。
可是,他们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无须争,无须论。我的婚事,我只想太太平平的迎娶公主,除此之外,任何要求我都会听陛下的。”无须陈瑾出手,司徒晋已然早有准备,断不可能如在场的人所愿。
“安之。我们司徒家就算娶公主,也断然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听听这语气,要是陈瑾在此,定是要问一问,委屈司徒晋,谁委屈他司徒晋了?
“有些话我只说一遍,若娶不到康乐公主,我宁可一辈子不娶。”如果家里人总以他们的标准要求司徒晋,总想让司徒晋体会他们所谓的良苦用心,司徒晋却认为大可不必。
娶什么人,不娶什么人,很多年以前司徒晋已然做了抗争,他是断然不会任人摆布的。
言尽于此,司徒晋无意再同他们多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这大过年的十五还没出,司徒家倒是闹出许多不愉快,难免让人从心里不喜极于陈瑾。
谁家不想家和万事兴,一个尚未进他们司徒家门的人,这就让司徒晋一心一意护着,生怕她受了委屈,哪个当娘的咽得下这口气。更别说还有一个得不到司徒晋,最后把账全都记在陈瑾头上的宜佳在其中煽风点火。
钦天监随后又合了几个日子,第一次合的都是在今年上半年完婚的,这一回却是下半年。
顺帝察觉到司徒家蠢蠢欲动的态度,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原本是不想拿陈瑾的婚事闹出诸多事,现在看来不闹都不成。
司徒家的人不乐意陈瑾嫁给司徒晋,这不仅仅是因为朱家的缘故,更多也是因为顺帝的态度。
不能说顺帝对宜佳不宠爱,但有一个司徒贵妃在,司徒家自是把宜佳当成了自己人。
陈瑾就不一样了,明摆着是陈家的人,处处为陈家安排,顺帝更是为了她,连朱家的面子都不给。
试想这样一个被顺帝捧在手中的公主,若是能让这位公主受受教训,当父亲又是皇帝的顺帝,能不气?
司徒家要脸,顺帝同样也要脸。
大家都是要脸的人,不过是看谁跟谁的本事更高一些,更能压住对方。
赐婚陈瑾和司徒晋这事,司徒家的人其实没有几个先知的,真到诏书还下达,他们才知道这事竟然成了。
自然免不得有人不乐意,无风挑起三层浪的人,直道顺帝这个皇帝当得越久,这就越发不把他们司徒家放在眼里了。看这事情办得,完全无须他们司徒家同意,以为只一个司徒晋同意,亲事就可成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不把规矩当回事了?
只能说,想挑事的人,再怎么没有的事,让他们闹腾之后,都是成了关系家族颜面和尊严的大事,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驳。
三人成虎,有些事就算一开始根本不是那意思,被不同的人传,传的人多了,很多人就拿这事当成真的了。
反正司徒晋在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从前曾经亲身经历过的日子,相看。
各家族的贵女不断地在他眼前晃悠,各种各样的都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甚至连和陈瑾有几分相似的人竟然也有。
司徒晋尚未反应过来,陈瑾却已然收到消息,饶有兴趣地道:“哦,这是打算作罢我与司徒安之的婚事,与旁人再结良缘?亦或是想为司徒安之准备第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