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看着江平王头痛,背地里不管怎么看不上江平王,明面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各家的人,一但碰上江平王府的事,二话不说,先把事情办好再说。生怕叫江平王闹到府门口,让他们颜面尽失。
陈瑾但凡想到这一点,不得不由衷赞江平王一句,实在是好算计!
故而,江平王在江南放话,康乐公主不日抵达江南,这是要亲自选嫁妆的人,一个两个的,家里有什么好东西,赶紧亮出来。
陈瑾备嫁妆这事儿,在京城里早传得沸沸扬扬了,江南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怎么说江平王都是陈瑾的堂兄,当兄长的既奉诏令,又顾念血脉之情,办这事确实应该尽心尽力些。
按江平王一向的个性,他是不办事则矣,只要是他出面办的事,定要办得漂亮。
得到消息的江南各家,不约而同的拿上手里所谓的好东西,乖乖的送到江平王府。
嫁妆需备之物,都是有例可寻的,想办出不一样的来,也不是不可以。
很显然江平王就有这个意思,他要既合规矩,又得办出新颖。
这点要求听起来高也是不高,多动脑子就是了!
连着好几日,江平王府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平王府在办喜事呢。
一打听才知道,江平王府这般热闹,都是为了康乐公主的嫁妆。
江平王其实也挺为难的,陈瑾只让他撒出网去,随便外头的人怎么想,怎么看,他只要把每日所到之人,所送之物登记在册,交给陈瑾就成。
连着五日,每日的人都不间断,把江平王看得都要上火了。
眼看陈瑾明面上的车驾就要进入江南,不日也要到江平王府,江平王忍不住了,自那一夜算是跟陈瑾聊过那么一点点,今日就应该再聊聊,堵到陈瑾的楼里。
陈瑾一见江平王,显得高兴地道:“兄长来得正好!”
有事前来的江平王听陈瑾的语气,接话道:“怎么?”
“瞧瞧这份礼。”陈瑾让江平王四处长扬着帮她准备嫁妆,名号是打了那么一个名号,最重要的何尝不是想瞧瞧究竟有那一个人会不会出现。
不负陈瑾所望,人来了,借着陈瑾搭好的梯子来了。
江平王一听马上明白,陈瑾准备这许久,终于是要出手了啊!
陈瑾将一个卷轴拿出来,命人帮忙找开,长长的一个卷轴,外面看起来像是一份礼单,实则里面却不是。
一开始江平王可有可无的看着,等看到上面的名单后,脸色变得极其凝重,透着几分不可置信地问:“这不会是假的吧?”
有这层担心没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江南诸事,昶兄当真一无所觉?”陈瑾等的就是有人送东西上门,她要用这一块敲门石,好好地同江平王敞开的聊。
江平王抬起头看向陈瑾,没有立刻回答。
陈瑾知道江平王顾忌什么,唯有摊开的说。
“京城的动静,过去这么久了,昶哥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知了。四哥他大设晋爵宴的第二日,却被父皇夺去爵位,如今更是被禁足府上。”
这样的事,江平王必听闻了,却依然没有立刻表态,这其中的原由,不过是担心顺帝的。
“君心难测,我一个远在江南之人,将来这天下是谁的,都可以。”江平王含糊地回应,可这眼神在不断的飘动着,显然在他的心里,哪怕明知道不应该管,他之前也都不管了,却不是真能做到可以不闻不问。
“昶兄的底线是陈氏的子孙,这个天下是大齐的天下。”陈瑾代为补充,也是让江平王莫想着含糊过去,她绝不是江平王能忽悠得了的人。
江平王一怔,不错,他的底线确实如此。“江山更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瑾平静地反问:“当真?”
听起来要改朝换代并不容易,若是内部出了问题,那一个执掌于天下的人自作自受,眼下看着太平的天下,换一个人来执掌果真就那么的难?
江平王这心里实在耐不住的犯嘀咕,陈瑾看起来对很多事都挺了解的,但究竟是想干什么,江平王到现在都没能看明白。
陈瑾笑了笑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谁当皇帝都和昶哥无关,前提是这样一个人不会葬送大齐的江山。
“可是,这一个最有希望的人,不顾百姓死活,欺上瞒下,同世族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