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想捉朱家和马家把柄的人,更想捉住顺帝把柄,更进一步!
顺帝挑动眉头,显然是听进去陈瑾的话了。
“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陈瑾得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现在就得看谁更能豁得出去。顺帝若因家丑不可外扬,有意捂着事,表现出在意,就会有软肋,这对顺帝而言不是好事。
“你倒是看得明白。”听完这话,顺帝心下暗叹,这要是个儿子该有多好,他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发愁了。
“四哥那里,父皇既然交给叔公盯着,就请叔公能者多劳,多盯着点,二哥和三哥,可不能出意外。”陈瑾知道顺帝把心中的大石放下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赶紧提醒另一桩事。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陈衍自个儿接二连三的出事,顺帝现在更把人禁足,这不是好事。
狗急跳墙,不得不防。
“昨日司徒安之特意和你叔公提了一句。”换句话来说,司徒晋也担心,更让他们都要有所提防。
陈瑾眉头一挑,显然不太乐意提起司徒晋的呢!
顺帝算是看明白了,陈瑾不知怎么跟司徒晋聊的,显然一向为京中贵女视为如意郎君的司徒晋,在陈瑾的眼里,真就什么都不是。
这样也好,像司徒晋那样的人,饶是顺帝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没把人看透。不付真心,便不会沉迷于情爱,挺好!
“昨夜二哥来访。”这事儿陈瑾相信顺帝一定知道,却光明正大的告诉顺帝。
顺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陈瑾道:“父皇,江南诸事,怕是没有四哥说的那么漂亮。”
此话叫顺帝正色以对,“你从何得来的消息?”
“你瞧。”陈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上面的内容,足以让朝堂抖三抖。
陈瑾昨日刚得到,却也是一时顾不上。
陈衍确实会做戏,看看上辈子他就演得成功上位了。
可这上了位便原型毕露,最要命的是,他更想斩尽杀绝,最后反而自寻死路。
“混账东西。”顺帝拍案而骂。胸口气得一阵阵起伏,随后问:“此信从何而来?”
“我派人去江南瞧瞧,原本想看看有没有生意一试,没想到碰到这样的事。江南的人快马加鞭送回来,我昨日收到,又因为事情太多,没有在第一时间送到你的手里。”理由陈瑾早想好了,派去的人陈瑾确实是让人找找有没有生意可做。
顺帝顾不上细究陈瑾话中的漏洞,堂堂公主怎么想起做生意了。
最重要的是信里透露的信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怎么看?”昨日陈瑾见着多少事,顺帝亦明了。信里所提的事,陈瑾收到消息,也得想想该怎么办才是。
顺帝一问,陈瑾道:“暗访。”
事关重大,要是把江南的事全都披露出来,陈衍绝对再无机会荣登九五。
蛇打七寸,这是最狠的一着。
暗访确实是个好法子,派谁去?
“我既然跟司徒晋定下婚事,也该让礼部准备嫁妆了。我的嫁妆由我自己准备,我亲下江南采购,并无不可。”陈瑾在这个时候丢出这话,意思够清楚的,就是想冒头去一去!
顺帝眉头跳动,总有一种一切都在陈瑾算计中的感觉。
感觉总是当不准,顺帝问:“你去?”
“我去有什么不好的?谁也不会料到我打着采购之名,却为重查江南之事。父皇是担心我把事情办砸?”陈瑾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让顺帝许她往江南去,很难!
比起上辈子让陈衍许她往江南更难操作!
那也必须得办!
陈瑾需要一个完全可以震慑世族,让人再也不敢小瞧她的机会。
当然,陈瑾也要考虑另一个问题,打破江南,重组江南,这是利于大齐的大事。
江南现在尚且不是世族们的经营之地,司徒晋那样的一个人,他不可能不防陈瑾故技重演,必也不会愿意让陈瑾再次将江南变成一个水泼不进,针扎不入的铁桶。
陈瑾就得趁司徒晋往边境处理乌兰之事的时候,以快打快!
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各家的证据如何找,如何能够寻到突破口,陈瑾是过来人,最是了解。做起来必比上辈子更加事半功倍。
“你这孩子究竟打什么主意?”不愿意接受陈衍的算计,也不愿意让陈衍这样一个鼠目寸光的人成为大齐的太子,将来的皇帝,一切都可以说是为了大齐。
陈瑾若往江南去,这是寻常的公主会做的事,那是要争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