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一看这一个却比自己用着的还用心许多,瞧着是个蝴蝶模样,但是因为黛玉用的配色不花哨,绣的纹样也不女气,倒也适合男子来用。
“多谢。”李平半点不客气,拿着那香囊就想往自己腰间系,却发现自己怎么绑都不好看,好像这次的穗子有些不一样。
黛玉见状山前与他将香囊戴好。
“这次的做法与亲前一个不一样,要用梅花节绑出来才好看。”
黛玉手指灵巧翻飞,不多时就将一个香囊打点的妥当,又问他。
“这节子也不难,你学一学就成。”
不料李平却摇头,理直气壮道。“我才不学,以后你给我系就是了。”
“谁以后要给你系这个。”黛玉嗔道,说着脸上有些做烧,这人也真是哥哥的学生,好些地方得了真传,脸皮够厚的。
“你那么聪明,自然知道是什么以后。”李平见黛玉面色含羞,更加有底气了,笑眯眯说到。
黛玉当下只得换了个话题,又问他。“这些日子你学了兵法,可有所得?”
“其实……”说到这个,小世子面露难色,答到,“学的也不是兵法,只是南边的风貌人情罢了。当下兵法,少水战,也不是尽数用得。”
果然换个话题这人就忘了那事了,黛玉也点头道,又说出来自己的观点。“确实如此,那边却是汪洋,只是若水上打不得,那就陆上打不就成了。”
听黛玉如此说,敬王世子点头赞同。
“皇叔便是吃亏在此处,这些人乘船沿海出没,多方袭扰,皇叔非要与他们在海上应战,才被捉了去,也不过是流寇做派。”
这本来就是极为简单的道理,奈何那位被俘虏的南安王听不进旁人的劝谏,一意孤行。
若不是军费出了问题,王爷被俘,又怎会让一国做出献人送金的屈辱之中。
南边军心已然涣散,朝中现在缺军费银两,暂缓开战,可是若再缓下去,唯恐生变。
“说到底战法一事,末了都是人心。”黛玉听他如此说,也说到。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南安王一样都没有占到,又怎么会有胜算?
这次世子爷回来的时候,徐公公一看那笑弯了的眉眼便知,自家主子又得了好东西,便上前问到。
“老奴瞧着殿下这么开心,不知得了什么好东西?”
李平指了指腰间的新香囊,徐公公不由撇了撇嘴,看了自己家世子,还是那么好打发,于是说到,
“殿下,您也该动动脑子,您瞧瞧,这香囊若是常戴着,不多时就会旧了,下次您再见林姑娘,就与她商议一番,能不能隔一段时日就叫她给您做一个,这样您不就时时都有新香囊,还能常见她。”
小殿下听了徐公公这话,醍醐灌顶,反而责怪徐公公,“公公,您怎么不早教我!?”
徐公公无奈腹诽,他也不知道自家殿下竟是这么久了还没多少长进,看着叫人心焦。平日里挺聪明的,心眼也还算够用,怎么一谈及情爱。
就变成了傻的?
“殿下,您这次送的物件,林姑娘可还喜欢?”徐公公又问。
“玉儿说了,那把匕首她挺喜欢的,难得朴拙,不像是旁人的镶嵌了宝石……哎呀!我今日带去的物件,忘了送她了!!”
说着说着,世子殿下一拍脑门,难怪总觉着今日缺了什么,原来是自己马车上那一箱子,忘了给黛玉了!
徐公公看着犯傻的自家主子,也只有无奈摇头的份。不过想到世子爷今日什么都没送反而得了一个香囊,似乎好像赚了点,看来殿下也不是全无长进的!
徐公公忽然又欣慰了。
黛玉回到家中天还未黑,夏日天时长,瞧着也要有好长一短时间日头才能沉下去。
她一回家中,倒是先给嫂嫂苏妙伊到恼,今日却是她先走了,留着嫂嫂一人处置这种事。
“今日却是偏劳嫂嫂了,却是不知可打探出了那人是谁?”
苏妙伊拉了黛玉坐下来,又叫人上了一碗才晾凉的杨梅汁子给她,笑道。“哪里用打探,这人咱们家熟悉得很。”
黛玉才用了一盏,就见家中的妈妈来传话。“荣国府里来人了……”
苏妙伊笑着使了个眼色,“这不是来了?”
“来的是谁?”黛玉会意,必定是贾府里的人,不过也有些惊讶,即是和贾家有关联的人,怎么会认不得林府的马车?还跑上前来冲撞?
“是那府里的二奶奶。”那妈妈又答到。
这更是叫黛玉意外,难不成惹事那一位,竟是那位表兄,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