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缓缓握紧掌心,鸢眸发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理由呢?”
“只有御前知道。”
太宰治沉默不语,握紧了手里那本没有封皮的书。
青年阖眸, 半晌才睁开,与江户川乱步对视一眼,得后者肯定,太宰治这才开口,“我们得分一半人去找绿之王, 不管他会说什么, 比水流都是最关键的信息。”
江户川乱步:“我负责绿之王那边, 这边交给太宰。”
琴酒颔首,“Jungle的信息我已经追查到了, 我带路。”
“那我也去吧。”
五条悟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低声交代了句什么,抬头看向江户川乱步:“算战力。我去会会这个什么绿之王,不然他跑了就不好办了。”
江户川乱步点头, 扭头,又深深地看一眼太宰治。
他低声说了句“这边交给你, 记得问”,便和五条悟琴酒一起从速离开了御柱塔。
太宰治眸色不明。
他轻轻“嗯”了一声。
太宰治很安静,留下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寂静的气氛让阿道夫·威兹曼有些尴尬,刚起身,向一旁的兔子侍者示意这里交给非时院,就见太宰治开了口。
“白银之王……威兹曼阁下。”
鸢眸青年无意识点着手里的书本,喊住准备离开的阿道夫·威兹曼:“能告诉我,御前大人昏迷的原因吗?”
“能将王权者影响到这个地步的东西,应该不多吧?”
只要唤醒黄金之王,一切谜底都可以揭晓。
这就是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兵分两路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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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等人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厅找到了绿之王比水流。
彼时,那位墨绿短发的异瞳青年正在卡座里望着窗外的景色,他穿着件衬衫,装束和调查到的资料里差距很大,完全不像是需要轮椅与拘束衣才能维持生命基础的模样。
几人走近时看见了比水流桌上摆着的茶点。
除了他自己那杯之外,还有三杯。
茶水面微微荡漾,热气未散。
见他们来了,比水流毫不意外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初次见面,我是绿之王,比水流。”
比水流看看来人,尽管他知道眼前这几人的身份,青年面上却没有任何畏惧,只弯了弯眼眸,说:“看来没猜错人数啊,请坐。”
江户川乱步毫不客气地落了座:抓住缺失的主语,问:“谁没猜错?”
比水流没有被质问的不满,回答:“你知道是谁。”
“………”
江户川乱步没说话了。
比水流没有沉默。
“我知道你们想来问什么。那么在最开始我也给出我的回答。”
比水流比想象中更明白江户川乱步等人的来意,他说——“你们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真相。”
那青年笑着说,异瞳里的神色异常狂热,“我想要的世界已经达成了,在她的指引下。”
比水流以手抚心,心脏在跳动。而这是理想之外的额外馈赠。
墨绿发青年抿唇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为了保证永恒的理想,这条性命奉于守密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样子就差直接说宁死不屈了。
“喂,太狂妄了。”
五条悟腾地一下手按在了桌子上,他压抑着急促的怒火,冷笑一声,抓住重点直接发问:“既然这样,那你在这里等我们干什么?”
既然不想回答,那这里蹲他们是什么意思?拖延时间?
“因为。”
比水流的目光从坐在他对面的三人身上逐一掠过,语气里是让人听不懂的感慨。
“我很好奇你们,想见一面。”
这样伟愿完成后的效果,怎么能让人不感到好奇。
“就只打算看一眼?”
琴酒冷声问道。
“是的,就只打算看一眼。看一眼就走。”比水流微微颔首。
他起身瞬间,五条悟对江户川乱步投去了视线,问要不要动手。
“先别动手,还有另一个线索。”江户川乱步摇摇头,抿着下唇,桌下的手机中,是场外的森鸥外发来的新线索。
赤之王的氏族,栉名安娜。
她曾经在御槌高志手下待过。
看着栉名安娜作为权外者实验体的过往,江户川乱步手指愈发收紧,眸中盛绿犹如风暴,一直未停歇。
比水流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他像是真的就是来看一眼一样,向路过的服务员结了账。算是请几人喝了杯咖啡。
临走之前,比水流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结局也在最开始敲定。”